史宗計較已定,恨不得插翅逃走離這個讓他恐怖的地方,可是沒跑出多遠,絆上一根繩子,一跤跌倒,那繩子像一條蛇一樣,纏住了他的腳,一直往後拽,史宗再坐起來的時候,一個尖下頜,臉上幾顆黑痣的麵孔撞了過來,緊接著脖頸一陣冰涼,他扭頭觀瞧,看到一個腦門上有著一條長長刀疤的臉,這兩人一臉邪惡,史宗麵如土色,訥訥地問:“閣下是什麼人?”
小眼尖下頜的人“嘎嘎”地道:“葉先生,你就告訴他吧,試試能不能把他嚇死。”
葉怪道:“這位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坑黑’毛坑,我是殺名葉怪,可惜你師父沒落到我手裏,把你這種無名小輩剁了實在無趣地很!”
史宗嚇得一口氣差點閉了過去,毛坑道:“不能剁,留著鉤大魚,我們可以把他交給女瘋子,看他如何表演,哈哈哈!”
“言之有理”葉怪點了史宗周身大穴,讓他動彈不得,用鐵手將他拎了起來,就像拎著一隻瘟雞,又說道:“飛天鼠遭了一番罪,我們為什麼還是把屠善走放了,有點可惜!”
毛坑點閉史宗聽穴,道:“飛天鼠神通廣大,狡猾陰險,如果不是深陷絕境,遭人拷打,他能說出鐵指環下落嗎?落地太歲武藝高強,他二人若聯手,你我兄弟等豈不是要唯命是從了,把屠善走放走,自有人找他們的麻煩,我曾用他的暗器害過關夫子,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
葉怪拜服道:“毛先生果然足智多謀,葉某人自歎不如!”
二人來至彭老五近前,毛坑叫道:“飛天鼠兄弟,我們來遲也,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彭老五麵不改色,定睛觀瞧,見是一個小眼尖下頜,臉上幾顆黑痣的人,又一個腦門上一道長長刀疤,知道是毛坑和葉怪二人,便道:“二位至此,飛天鼠不勝欣喜,不知二位如何知道我在這兒?如何知道我就是飛天鼠?”
毛坑道:“前日我們抓住上門的屠善走,猜測這小子可能做了於兄弟不利的事,正準備對他進行逼問,沒想到被一個神秘人救走了,後來我們四下打探到這小子的下落,順藤摸瓜,不意想這小子輕功有兩下,竟跟丟了,後來尋到單保飛的大徒弟,一番拷問,才知兄弟你在這裏!”毛坑說著指了指史宗,史宗早已嚇成一灘水,彭老五冷笑道:“真是世事無常,充滿變數啊,剛才我還是你的階下囚,現在你卻成了我的階下囚,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要十倍還給你!”
史宗聞得此言,機伶伶打了個冷戰顫,葉怪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根藤條,對著史宗一頓狠抽,直打得史宗嗷嗷直叫,毛坑道:“葉先生不要打死了,呆會還要用這小子把飛天鼠背走呢!”葉怪立即停手,二人給彭老五固定好斷腿,給他全身傷處上了一些金創藥,命史宗把他背著,又打來一些野味,命史宗剝了燒烤,總之史宗成了他們的奴隸,要幹啥就幹啥,稍有不順,即遭毒打,其苦可想而知。
史宗背著飛天鼠,就像背著閻王爺,葉怪和毛坑在旁邊押著,彭老五在史宗耳邊道:“小子,這輩子你就作我的奴才吧!而且是最賤的一種!”史宗一聽,心如刀絞,幾個人也不知走的是什麼路,但見原始森林,遮天蔽日,似乎與世隔絕,時有野獸出沒,行了二日,來到一個小山穀,前麵竟然有十數個草房子,還有一片可以開墾的土地,或許哪個前輩高人或逃難的災民曾隱居於此,那土地早已荒蕪,奇怪的是那兒卻有幾個人,正是惡人幫一夥,土地狼薛崗正在指揮幾個聞腥附膻的小毛賊,修理破房子,他叫道:“小子們,給我好好地幹活,呆會我教你們開鎖撬門的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