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保飛剛要寒喧,關夫子怒不可遏地叫道:“你們枉自稱英豪,為何卻要暗箭傷人,屠老賊,你給我說清楚,這是不是你的東西?”關夫子揚起一手,手裏捏著的竟是一枚棱形鏢,正是屠善走的獨門暗器。
屠善走道:“關大王誤會了,東西是我的,但是傷你的人卻是惡人幫的毛坑,他用的是借刀殺人之計,目的是你我雙方廝殺,他好從中漁利,你我千萬不要因為這個結下梁子,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害你,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哼,借刀殺人,難道你現在用的不是借刀殺人嗎?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家業主偷了皇寶,處處與我等為敵,挑拔我們與惡人幫為敵,你們從中取利,用的真是好計謀啊?”
任五喝道:“混帳東西,有勇無謀,既然來挑戰,就該教訓教訓他,跟他們囉嗦什麼,都是些不可理喻的混蛋!”
那邊費公南也忍耐不住了,他低聲咕噥了一聲:“費那麼多口舌幹什麼?讓我來料理他們!”當下便怪叫道:“哈哈,既然你們想教訓,那費某就要領教了,不知你們使車輪戰,還是大夥並肩子上?”他的話剛說完,兩邊閑看之人迅速向周邊退去,堵得一條街像吃撐了的蛇肚子。
費公南跳進圈內將三節棍,舞得嘩嘩作響,極盡眼花繚亂之能事,任六持雙斧也躍進當場,關夫子叮囑道:“這個使雙斧的人叫任五,這個人好生厲害。”
任六兵器被偷,正窩著一肚子的火,那倆大錘花了他好些銀子,做工講究,他常年使用,逐漸生出了感情,現在任何兵器也入不了他法眼,這股惡氣使得他有一股玉石俱焚的勇氣,正如一個狂怒的張飛,費公南不敢怠慢,任六暴喝一聲,一斧直劈其頭,一斧橫揮其腰,費公南向旁邊一躍,三節棍曲走龍蛇,向任六的一板斧磕去,任六的那隻板斧便脫手而飛了,費公南乘勢而上,身隨棍旋,淩空而落,三節棍直摜而下,硬生生砸在任六的另一隻板斧之上,那隻板斧又脫手而落,硬生生嵌入石街上,這幾下動作如虎震山林,威猛至極,再看任六整個人愣在當場,渾身早已虛脫,也難怪他如此,被毛咪咪和女瘋子整了半日,耗去不少真力,用任五的板斧且有生澀之感,怒火又使去理智,費公南的怪叫聲又響起:“如此武功竟然敢在江湖上露麵,羞煞我也!你們這些江湖霄小一並上了吧,也免得侮辱了你費爺爺的威名!”
黃楚生忍耐不住了,他喝道:“大夥並肩子上,教訓教訓這個自大狂!”流星錘長龍出洞般甩去,直飛費公南麵門,費公南使棍揮擊,黃楚生手一抖,飛錘便向旁邊飛去,那黃楚生身隨錘走,又牽又拽,那流星錘便像長了眼睛一樣,又兜回來再擊費公南,單保飛眼看單打獨鬥要吃虧,正思量著如何打發這幾個大敵,以多勝少,勝之不武,不如此,已方定要吃大虧,見費公南如此狂妄,正中下懷,他喝道:“費大王既如此托大,我們就成全他!”眾人呐喊一聲,將費公南圍在垓心,都是練武的人,聲勢能不浩大,眼看費公南就要吃虧了,那邊霍百息尖叫道:“這樣更好,我來也!”提著小尖刀如魚入水一般,加入了戰團,喊殺陣陣,金屬交接聲,不絕於耳,在這人口稠密的大街上,聲勢有如千軍萬馬交接,刀劍無眼,兩邊看的人立刻跑了不少,費公南和霍百息朝夕相處,珠聯璧合,取長補短,竟然與眾人打了個平手,關夫子正在旁邊看,此時也大喝一聲:“太好了,老夫來也!”攜金拐也加入了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