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其果怒道:“是又如何,你一天到晚胡說八道,蒙敝了我們兄弟多日,今天我倒要教訓教訓你。”
蕭流道:“到死了,你還執迷不悟,真是悲哉哀哉!”
突聽得“咯咯咯”一陣笑,原來是藍湘水在後麵捧腹,那個大夯也咧開嘴大笑,範蒼莽怒道:“臭丫頭,你笑什麼?”
藍湘水道:“我笑小槐樹像教書先生一樣給你們講大道理,而你們兩個卻像又淘氣又不聽話的小學生,不聽他的話,真是可笑啊可笑!”
範蒼莽道:“要殺人了,有什麼好笑的,不是你讓我們教訓一下小槐樹嗎?”
藍湘水道:“我是叫你們兩個教訓一下小槐樹,可是你們兩個卻被小槐樹教訓了,現在看來你們兩個加起來,也是打不過他的。”
韓其果喝道:“豈有此理,竟敢拿我們當猴耍!”他身子忽然向後一縱,一探手便抓住了藍湘水,惡狠狠地道:“你現在在我的手裏,你給我老實一點!”
藍湘水罵道:“王八蛋,如若不把我放了,你的解藥休想得到!”
韓其果冷笑道:“要解藥幹什麼,我根本就沒有中毒,既然小槐樹是個假神仙,你和她一丘之貉,當然也會招搖撞騙了,再說,堂堂藍飛虎的妹子,怎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難道不怕你哥哥打你的屁股?”
藍湘水著急道:“你若不放了我,我哥哥定饒不過你!”
韓其果冷笑道:“我放了你,你哥哥也饒不過我,哼,今天老子可要不客氣了!”
“快放開她!”一聲大喝,大夯揮起大刀向韓其果砍去,韓其果月牙鏟一探,尖銳的月牙已經紮進了大夯的胸膛,大夯喉嚨咕咕地叫了幾聲,圓眼著雙眼倒了下去,“夯哥哥,你不要死!”藍湘水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
如此變故,頗出眾人意外,連蕭流也投鼠忌器,竟然不敢貿然出手,蕭流道:“你已經殺了人,本來我是不打算殺你的,可是現在……”
韓其果喝道:“現在怎樣?你還想再死一個人嗎?”
範蒼莽道:“本來我指望你能幫助我們,現在我對你很失望,休要怪我太無情!”
韓其果道:“不要指望任何人,範兄,劍主對我們雖然狠了點,但總算教我們武功,我們除了吃他的碧波丸,還可以吃大魚大肉,所以我們的日子還是過得很好的,是不是?”
範蒼莽道:“正是,今天晚上,我們再好好地喝一場,人生得意須盡歡嘛!”他的眼睛竟然變得濕潤。
蕭流淡淡地道:“現在你們想要怎樣?”
韓其果喝道:“現在我要求你離開這裏,永遠離開這裏!”
蕭流道:“我離開這裏,你不是要殺死她們嗎?”
範蒼莽道:“正是,這是劍主的命令,沒有人能違背劍主的命令!”
蕭流道:“既然我離開這裏,她們就會死,那我還有離開的理由嗎?”
範蒼莽道:“隻要你離開,你便能活著!”
蕭流道:“我留在這裏,難道會死了不成?”
韓其果咆哮道:“我不管那些,你現在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就殺死她,她可是你的好朋友!”
範蒼莽忽然飛身而起,劍光如匹練,一劍直擊蕭流,劍光再一閃,如一道流光,範蒼莽淩空一個翻身倒落,他的額上冷汗直冒,一綹碎發在他身前飄灑落下,範蒼莽還相動作,韓其果喝道:“不要跟他動手,你不是他的對手!”他抓著哭哭啼啼的藍湘水繼續要脅道:“你快快滾開,否則我馬上要動手了!”
蕭流忽然對花錯蘭三人道:“我們走!”
藍湘水哭道:“你不要走,你為什麼不救救我?”
花錯蘭道:“她是你的朋友,你為什麼不去救救她?”
蕭流道:“我何嚐不想,但是我救得了她嗎?”
花錯蘭道:“我去!”說完,她提起她的劍,但是蕭流卻拽住了她,說道:“事已至此,隻有這樣了,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就像獵人將野獸的幼崽抓住,去誘捉它的母親一樣,我們不能上這個當!”
花錯蘭沉默不語,硬生生被蕭流拽走了,藍湘水哭道:“你快救救我,我知道你本事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