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悅一陣尖叫,韓其果趁機將二隻老鼠塞到了逸悅衣服裏麵,逸悅恐怖至極,一陣亂抖亂跳,範蒼莽叫道:“快快把衣服脫下,老鼠快咬到你了!”
逸悅果然將外衣脫下,渾身一陣亂抖,一個小瓷瓶從她身上落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範蒼莽左手袖子一遮,右手一探,早將那碧波丸拿在手裏,韓其果喝道:“不好了,老鼠跑到牆頭外了,快追!”二人飛身而起,一瞬間便在三丈之外。
逸悅驚魂甫定,在身上一陣亂摸,覺得身上少了什麼,那碧波丸是她心愛之物,一天也不知摸了多少遍,是以立即想到,範蒼莽和韓其果偷了她的碧波丸,她人傻,碧波丸此時才丟,所以不管是不是範蒼莽和韓其果所為,早已認定是他們偷的,當下來不及多想,早已騰身而起,遙見範蒼莽和韓其果身影已在十丈之外,當下發力追去,也別說,這個傻女孩功力甚是了得,又是拚命之時,竟然緊緊跟住了範韓二人,範蒼莽回首一瞧,說道:“不好了,傻女孩跟來了!”
韓其果道:“不管她了,必要的時候把她結果了,反正也無人知曉!”
三個人一直掠到一片荒效野林,範蒼莽和韓其果停了下來,逸悅隨後就到,嘶聲道:“快把碧波丸還給我!”
範蒼莽道:“我們沒有拿你的碧波丸,我們幫你捉老鼠,為什麼還來誣陷我們?快快回去!”
逸悅哭道:“就是你們拿的,我剛抖衣服掉地上了,你用袖子掃住了,我現在想起來了!”
韓其果虎著臉道:“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再胡攪蠻纏,莫怪我不客氣了!”
範蒼莽勸道:“你快快回去,慢慢找,回去晚了,被別人揀去了,就找不到了,你看你韓哥哥現在生氣了!”
逸悅道:“生氣也要給我,你們都是騙子,大騙子,快快把東西還給我!”
韓其果將月牙鏟一揮,沉著臉狠狠道:“胡說八道,看來今天我得教訓教訓你!範兄,你還愣著幹什麼?”
一聲清悅劍響,逸悅抽劍在手,厲嘯一聲,身子如數丈長槍突兀刺來,範蒼莽喝道:“真是太不像話了,說打就打!”當下也抽劍在手,一陣“叮當”震響,一瞬間,逸悅瘋子一般連續刺出了一十八劍,被利劍割裂的空氣發出令人心驚膽寒的聲音,林中的溫度反而因這場惡鬥冷了下來,範蒼莽和韓其果相互倚重,下手俱是死招,兩人一攻上一攻下,打得逸悅一陣倒退,逸悅哇哇怪叫,再看逸悅,早已門戶大開,她的招數已改為全部進攻,三人身影翻舞間,一片衣服破片落了下來,再打得一陣片片血腥氣飛了起來,逸悅的聲音已轉為淒厲,聲斯力竭道:“快快還我的碧波丸!”她拿著她的劍,依舊瘋狂地進攻。
範蒼莽忽覺背脊一陣冰冷,說道:“韓兄,我們就此一走了之,諒她再也追不上了!”
韓其果道:“不行,她已經這樣了,我們走了,豈不是可惜!”
範蒼莽連刺幾劍道:“結果她,我們恐怕也有受傷之虞!”
韓其果道:“受傷也要做下她!”兩個人手上加力,絲毫不減進攻勢頭,而逸悅的速度與力度卻也絲毫不減,範蒼莽長劍一陣直抖,忽然力有不支,拖著劍竄逃去了,逸悅隨後緊追,忽覺幾點寒星飛來,逸悅身子一縱,堪堪躲過,乘此之機,韓其果的月牙鏟直戳而來,正中逸悅左肩,逸悅伸出左手攥著鏟柱,二人正膠著,範蒼莽卻踅了回來,說道:“果然是傻女孩,這麼容易中我計了,你知道我會使劍,卻不知我也會發暗器,都怪你下手太狠,所以你也莫怪我下手太狠!”他挺起劍,瞄準逸悅的咽喉。
逸悅麵目猙獰恐怖,淒厲一吼,忽然右手劍向韓其果猛力擲去,韓其果正給自己狠心火上澆油,未全神提防,最快他也隻是將頭一低,那劍貼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鮮血立即從韓其果頭上滾下,韓其果嚇得怪叫一聲,往後一躍。
範蒼莽大怒道:“可惡!”挺鏟斫去,突覺風聲響起,一根枯枝向他飛來,勁力十足,範蒼莽大吃一驚,向後一躍,喝道:“什麼人?背後偷襲,算什麼好漢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