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忽忽忽”,衣袂翻舞聲連珠般響起,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藥味,並帶著一縷奇怪的馥鬱之香。
這藥味如此之烈,嗆醒了一個人,蕭流覺得頭痛欲裂,他艱難地將頭緩緩地扭到一邊,便看到一個淡藍色年輕人正在頻頻出手,他的出手非常詭異,與其是出手,倒不如說是出氣,他的臉有一股奇怪地淡綠色,年輕人越練越起勁,他的旁邊有一個草筐,草筐中盛著的是一些奇異的花花草草,還有那些奇怪的果實。
“咳咳……”刺鼻味使蕭流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掙紮著想坐起來,那個年輕人聽到聲音,立即停了下來,他將旁邊的一根做工極其講究的金笛撿起,瀟灑地別人腰間,快步來到蕭流旁邊,一下將其按倒,正色道:“你不要亂動,你的腿已經斷了,而且你傷得也不輕,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蕭流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來到了這裏?”
年輕人道:“我在那邊穀底采藥,無意間發現了你,當時你已經昏了過去,到現在已經睡了三天了,由於我采藥心切,所以我這幾日來,我背著你到處行走,一邊采藥,一邊替你療傷。”
蕭流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我命大,居然還活了下來,不知閣下是誰,為何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那年輕人居然也歎了口氣道:“在下慕容飛雪,終日研究藥理,如癡如醉,或許蒼天眷顧我勤勉,對於醫道,我慕容飛雪雖不能一窺堂奧,卻也能略知一二了,所以兄台遇到了我,真是萬幸了。”慕容飛雪說完,從旁邊取過一個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是一些形色各異的藥丸,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藥粉,慕容飛雪從裏麵取出一些,交到蕭流手上,然後送過一隻水壺,“現在你終於可以自己吃了,也省得我天天掰你的牙!”
蕭流震駭地看著慕容飛雪,慢吞吞將那些古怪的藥塞到自己的嘴裏,然後猛灌了一口水,蕭流吃完藥之後,慕容飛雪走到一邊去,自己也吞了一大顆藥丸,那藥丸之大,足有鵪鶉蛋大小,慕容飛雪吃藥地表情也很古怪,似乎忍受不了那種奇苦奇澀地味道,但見慕容飛雪吃完藥之後,接著又“突突突”,“忽忽忽”練起了奇怪的招式,那招式並不是一般殺人的淩厲招著,似乎隻是導引為主,蕭流道:“慕容兄恐怕不是在練功吧,你恐怕是在導氣吧!”
慕容飛雪不理他的茬,依舊勤勉地練習著,一會兒他的臉上浮現著一股奇怪地綠色,但見慕容飛雪似乎在痛苦中煎熬,臉上的表情傾向於一種可怖之態,空氣的馥烈之氣更濃了,蕭流道:“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慕容兄恐怕中了毒吧?”
慕容飛雪並不答話,突然連續猛烈地翻起了跟頭,緊接著頭下腳上一陣快速旋轉,帶起一片塵土飛揚,一陣劇烈動作過後,慕容飛雪翻身立定,緊閉著眼睛,靜得像一塊石頭,他臉上的一股淡淡綠氣慢慢地隱退了,蕭流吃驚道:“兄台,你……,你練得是什麼功夫?”
慕容飛雪微微睜開眼,做了幾個氣沉丹田,終於恢複正常,他走了過來,抱拳向蕭流深深一揖,說道:“兄台對不住了,在下剛下隻顧練習導引之術,沒有空閑回答你的話。”
蕭流道:“慕容兄莫要客氣,在下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會生你的氣呢!”
慕容飛雪道:“在下自小體弱多病,不意想某日聞到一股藥氣,能夠治療自己的怪病,所以在下日日夜夜研究這種氣體,可惜研究出來的藥力實在太小,唉,照這樣下去,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治好自己的命!”
蕭流問道:“慕容兄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慕容飛雪道:“說來慚愧,犯病時真可謂醜態百出,吐出白沫,渾身顫抖,渾身有如野獸啃噬,真是苦不堪言啊!”
蕭流道:“想慕容兄竟然救了我一個重傷之人,醫道自是高深了,不知你自己的病治得怎樣了?”
慕容飛雪搖了搖頭歎氣道:“隻可惜隻治得了十分之一!”
蕭流道:“能治好總比治不好要給人希望吧,照這樣下去,過它個十年八載,慕容兄也便不會受這病痛折磨了!”
慕容飛雪道:“慚愧慚愧,在下原不曾要研究醫道的,隻是在下愛慕一個女子,那女子不喜我這怪病,是以日夜攻讀醫道,以求改頭換麵,博得美人芳心,唉,十年八載,對於我來說恐怕太長了,那時她恐怕已成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