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們頂著太陽在馬路上走,額頭上慢慢滲出細小的汗珠,微風吹來,給她們帶來了些許涼意。
過了一會兒,她們走到一個岔路口。
“我先走了,下午見。”吳靈兒說著就朝吳紫、葉嵐擺擺手。
“好嘞。下午見。”
“下午見。”
剩下的兩位少女異口同聲的說,她們看著吳靈兒走到對麵的馬路上時,也向前走了。
“阿紫,你今天怎麼了?平時都不見你那樣呀,我臉當時都痛死了。”葉嵐現在還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切,我又沒用多少力氣。”吳紫翻白眼說著,“不過,你的臉真的好滑啊,捏起來手感真不錯。”說著吳紫眯起眼睛看著她,考慮要不要再捏一次。
葉嵐警惕起來防止吳紫那雙躍躍欲試的小手。
葉嵐護住小臉道:“不許再捏我的臉,不然我跟你翻臉了。”
吳紫說:“不捏就不捏,我還不稀罕呢。”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前大步走。
葉嵐追了上去,還是有些疑惑道:“阿紫,你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
葉嵐感覺奇怪,怎麼感覺阿紫好像變了?真奇怪?算了不想了,她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嘛。
過了幾分鍾又看見一個岔路口,吳紫和葉嵐道別後,就往家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猛然想起她不記得家在那個位置了。“我的家在哪裏?”吳紫在一個十字路口裏徘徊著“現在是租房子住還是已經買了房子?應該是買的,記得高一的時候才買的。”她迷茫著望著前方不知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兒,她硬著頭皮走向記憶中的那個地方,明明過年前才回來過的怎麼就忘了。
當她爬到第五層樓房看見熟悉的鐵門,眼前就模糊了。她眨了眨眼,待眼前不在模糊時,手熟悉地伸向書包裏,拿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家裏熟悉的一切使她動容。
“媽!”
她開口喊了聲,但沒有人回應她,她想媽媽估計還沒有回來。但是她想到,我弟呢?他現在應是一年級了,畢竟之前他是五年級現在是倒回四年。
“吳青?吳青?”
難道沒下課?不應該啊,一年級才三節課,不可能沒回來,應該和媽媽出去了才對。
放下書包的她,在房子裏到處走,東摸摸西看看的,好似它們都變了樣似的。發現實在沒東西可看時,她想起葉嵐告訴她下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就從書包拿起書本背了起來。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
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
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
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誌。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
今年歡笑複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
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
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梁買茶去。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幹。
我聞琵琶已歎息,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臥病潯陽城。
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
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
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
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
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
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