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閣下是否滿意?還要繼續嗎?”木大師臉色和煦地問。他叫停比試,看似和藹,護衛隊長卻覺得芒刺在背。
“嗬嗬,滿意,滿意。”護衛隊長連連點頭,轉向兒子,“還不快帶人出去?回自己房間反省!”
矛盾暫時解決,所有人表示“滿意”。
木大師神色複雜,既有對風洛表現的滿意,又有些痛惜和不舍。
宴席結束,神使派人將風洛四人送回棚子,小白早就吃飽喝足,臥在那裏等風洛回來。護衛隊長這邊,也悄悄告誡兒子,讓他別再胡來。
三天很快過去,這天早上,所有被選上的神仆,集中到碼頭。碼頭上有重兵把守,送行的人被攔住,隻放少年們進去。
五艘大船停靠在岸邊,在波浪的衝擊下紋絲不動。船上站著士兵,手執長矛,小心戒備。風洛感受到他們調動脈氣,等級多在脈生階段,有幾個是脈動。
神使拿著一疊紙,上麵是新晉神仆的名單。侍衛長站在旁邊,目不斜視。祈禮者大聲地告誡少年們,叫他們安靜。
隨著神使一個個報出名字,少年們被依次叫出來,用燒紅的烙鐵在肩膀上燙烙印。據說是神印,有了烙印,才代表真正光榮的神仆身份。
燙烙印的時候,少年們忍不住高聲呼痛,甚至昏過去。沒等他們緩解,就被帶上不同的船。山鷹兄弟倆被燙相同的烙印,然後上到同一艘船,另一個少年被送上中間的船。
風洛看得出來,烙印是一種記號,給他們分類。按照分類,坐上不同的船。他觀察分類的方式,猜測自己會是哪種烙印。
人都走完了,依然沒報到風洛的名字。
木大師目光看過來,似乎要招呼他過去。神使湊上去,在木大師耳邊低語。木大師臉色微變,轉過頭去。
不多久,有人重新拿了個烙印出來燒紅。風洛被叫過去,翻開袍子。火紅的烙鐵冒著熱氣,重重壓在肩膀上。
左右兩個人抓住風洛的手臂,隨著體內脈氣的震蕩,兩個人差點被甩飛。
風洛咬緊牙關,壓製住翻騰的脈氣。深深地吸氣之後,身體停止了掙動。但繃緊的肌肉,顯示他正承受巨大的痛苦。
肉被燒焦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烙鐵拿開後,一個箭頭模樣的圖案,出現在風洛的肩膀上。痛感依然陣陣傳來,汗水湧出,打濕袍子。
有人拿了藥粉,想給風洛抹上。風洛輕輕推開:“大家都沒有,我也不用了。”他隻是想和大家一樣,不要顯得與眾不同。
風洛被帶上大船,發現木大師也在這艘船上,但沒有露麵。架在船舷上的木板抽掉,船慢慢離開河岸,朝著目的地駛去,銀葉堡越來越小,逐漸被樹木遮住。
“快走!”少年們正定定地望著家的方向,身著護甲的士兵揮舞長矛,將他們往甲板下趕。動作慢的,就被狠狠抽打。
士兵們等級最低也在脈生五層以上,而新選上的神仆,除了風洛,其他人最高才剛達到脈生。何況武器方麵存在巨大差距,少年毫無還手之力。
莫名其妙中,剛剛還心情激動的少年,就被關進幽暗的底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