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個人出來,現在剩下七個人活著。而作為底牌的卷軸,用去了三張,隻剩下一張。如果沒有好的理由,回去不僅小隊長沒得當,還得受處罰。
小隊長用卷軸擊退風洛之後,信心大漲。他打算逼迫風洛就範,最好能將他抓回去。哪怕不能抓住他,至少得帶著現場十多名村民回去交差。
“小子,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我會饒你一命!”小隊長獰笑不斷。
風洛當然不會受威脅,可想到那些村民會因自己而死,心裏就有個疙瘩。可是村民被牢牢掌控,而且士兵很注意隱蔽身形,根本沒機會一擊斃命。
“快點,別給老子磨蹭。數到三,乖乖趴地上。一、二……”小隊長慢慢數數。
風洛看著準備發動的卷軸,微微皺眉。失去神龜附體的防禦,恐怕擋不住卷軸攻擊。最好的辦法是後退,他暫時不能施展風馳電掣,不知道能不能脫離攻擊範圍。
“三……呃……”小隊長“三”字沒數完,聲音戛然而止。他瞪著眼睛後退兩步,才仰麵倒下,喉嚨處插著一根青玉簪子。血沫從口中冒出,帶著生命力慢慢流失。
動手的,是一直被忽視的女孩。這名看起來有十五六歲的女孩,修為還是剛剛進入脈生,士兵們幾乎忘了她修煉成了脈氣。
風洛趁此機會,迅速閃動身形,逼近手拿卷軸的士兵。匕首切下手掌後,再劃過喉嚨。施展驚龍騰,身體旋轉而起,將其他幾人踢飛。
被踢飛的人,筋骨斷裂,個個身受重傷。村民們迅速聚攏,拿起石塊猛砸。片刻功夫,就把人砸成了肉泥。
人的世界,有時候比野獸更殘忍。風洛不會責怪村民下手狠,因為他不出現的話,村民要麼死,要麼成為奴隸。形勢逆轉,村名當然不會手下留情。
“多謝恩人相助,要不是你,我們就要落入官匪之手。”一位老人抹去手上濺到的血跡,向風洛拱拱手,“都是這丫頭不好,非要煮東西!”
老人這麼一說,其他人也跟著指責女孩。女孩一言不發,任由村民們責罵。
“各位請聽我說,官兵本來不會進來搜山。他們為了找我才進山,誤打誤撞才碰上你們。”風洛尷尬地笑笑,出言替女孩解圍,主動承擔過錯。
他這麼一說,老人和周圍其他人的臉色頓時變冷。在他們看來,女孩依然有一定的過錯,風洛也成了罪人。
“你們得趕快離開,這些士兵死了,很快有其他人照過來!”風洛急忙催促。這隊士兵過來,路途上定會留下痕跡,不按時歸隊,上頭就會派人循著痕跡追來。
“咱們就剩下老人孩子,能到哪裏去?村子都被燒光了,他們還過來幹嗎?”言下之意,卻是在責怪風洛把人招來。
村民們訕訕地散去,不理睬風洛的焦急。村民陷入險境,確實與他有關。雖然是無心之失,他不會因此推脫責任。眼下不是談論誰是誰非的問題,怎麼彌補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