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丁很快帶人離開,去外圍組織騷擾,並準備接應達沃被衝散的士兵。風洛暫時留在富特城中,商議斬首行動。
試探性的進攻,在兩天前就開始,每天會發生幾十次。他們並非真的要攻城,數千,甚至數百人的部隊,在城牆外奔跑遊蕩。
風洛知道他們的目的,主要是清掃。怕戰場上有陷阱,用小股部隊驚醒清理。同時也起到騷擾作用,不讓守城的士兵休息。
守城的士兵在對方長期騷擾下,精神緊張,很容易疲憊。也可以不用理會,但不知道哪天會變成真的攻擊了。
風洛經過觀察發現,騷擾的小股軍隊,不斷輪換。大概有五萬人,經過了至少一次騷擾行動。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風洛認為這也是一種練兵,在真正的戰場上進行奔襲、撤退,與尋常時間完全不同。同時,也在探路,提早演練進攻和撤退的路線。
如此幾天演練下來,到真正爆發戰鬥的那一天,浩日軍隊駕輕就熟。而達沃的軍隊,還需要將領的協調。在其他各方麵實力相當的情況,優劣可見一斑。
天時、地利、人和,最後一條自不必說。浩日軍隊本身在邊界囤積,離富特城不到兩百裏,氣候變化不大。又經過前段時間的適應,再沒有水土不服的現象出現。
可以說,浩日一方正占據全麵的優勢。而隨著時間的拖延,雙方的優劣差距進一步擴大。不安的情緒,在富特城中迅速蔓延。
“各位下去之後,安撫好士兵情緒,無需緊張。富特城的糧食儲備,吃上一年都沒問題。”斯帕克對眾位團長說。
“斯帕克團長,咱們還是及早出戰為好。我最近看到浩日的軍隊越來越囂張,而咱們的軍隊卻一天比一天慌張。”說話的是阿博雷。他來到富特是要立功的,而不是被關在城內。
因為他的身份,眾人隻在心裏歎息,卻沒人反駁他。
“阿博雷少爺,物極必反的道理,您想必知道。”風洛接過話頭。別人不反駁,斯帕克更不能得罪他,反而是風洛,無牽無掛,可以擋下來。
阿博雷點點,不解地看著風洛。
“浩日好戰,咱們的士兵怯戰,趨勢已成,很難改變。但咱們的士兵怕到極點,反而會習慣害怕,不再恐慌。浩日士兵好戰,卻無法戰,氣勢無處發泄,便會焦躁。”風洛解釋道。
斯帕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風洛,說:“風男爵說得很有道理。浩日軍隊迫切需要戰鬥,咱們偏偏不給他機會。很快,他們會采取攻城戰略。咱們隻要守城,不讓他們成功!”
阿博雷低聲嘟囔了一下,看口型,應該是“懦夫”兩字。
麵對這樣一個草包,如果不是他背後的家族,斯帕克早就派他出戰,死了幹淨。他在旁邊聒噪,當做蒼蠅嗡嗡響。
“各位,正如風男爵所言,浩日軍隊正日漸焦躁,攻城隻在最近一兩日!”斯帕克的話語在所有人耳邊回蕩,“富特城,恐怕會迎來建城以來,最猛烈的攻擊!”
斯帕克當然不會僅僅靠風洛的推測來下結論,還有來自各方麵,關於敵軍動態的情報。話音落下,全場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