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時,蘇朗等人的心還一直惴惴不安。
“浪子,李子健老虎他們好像被抓了。”周小白說。
“嗯。我知道。”蘇朗點點頭。
“他們應該不會坐牢吧?”有人有些驚慌問。
“哪兒呢,頂多就是個聚眾鬥毆。再說了,我們又沒有嚴重傷人,最多就是拘留個24小時吧。”高銘不在意的說。
“那就好,這事不會牽連到我們吧?”另一位同學又問。
“隻要李子健不說,其他人不認識我們,不用擔心的。”吳江說道。
接著,大家開始檢查起自己的傷勢。
這麼一場群戰,同學們或多或少地都挨了幾拳,尤其是吳江,是裏麵最慘的一個。圍攻他的人有三個,都是大高個,他的衣服被扯出了兩個破洞,臉上挨了一拳,現都腫起來了,身上也有好幾個腳印。
周小白沒受什麼傷,高銘隻是手臂磕了一點皮。受傷最輕的是蘇朗,他除了背部挨了一拳,完全看不出剛剛打過一架。
經過這麼一場群戰,蘇朗和周小白高銘幾人的關係明顯更近了一些。
人生有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髒,一起嫖過娼。這麼算來,他們勉強也算兩大鐵了。
晚上上自習課前,劉雪晴坐了過來,給了蘇朗一瓶正紅花油。蘇朗沒有受傷,而且吳江等人也買了藥,他不想要。
劉雪晴堅持把藥放到蘇朗手裏,然後問起了男生們的傷勢,並說女生們都很擔心。
晚上回到宿舍,蘇朗看到了老虎。吳江問他怎麼回來了,不是被抓了嗎?
老虎說被抓的學生都放了,據說是有人打了招呼,但究竟是誰他也摸不著頭腦。
第二日,李子健等人都來上課了,學校裏也風平浪靜。
這件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下自習後,蘇朗高銘照常去夜跑。周小白破天荒的居然也跟著要來,同行的還有吳江老虎等人,這都是前天去了溜冰場的。
如此,高266班夜跑人數一下子增加了很多。沒過幾天,班主任就知道了。挑了個時間,劉瑞在班上狠狠地誇獎了一番。
同學們的激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老師誇獎剛剛過了一周,堅持了一段時間夜跑的同學,好些人就都不來了。
周小白吳江也是,開始一周是缺席個一兩次,慢慢地一周隻來一兩次,最後直接就不來了。
隻有蘇朗高銘兩人還在繼續堅持。
這日,蘇朗忽然發現,隔著一排坐在他前麵的一位同學已經連續一周都沒有來上課。
“你還不知道吧?”曾偉宏胖腦袋湊過來神秘兮兮說。
“知道什麼?”蘇朗說。
曾偉宏看了看左右,眼珠冒光:“李青雲他老爸進去了。他老爸是誰你總知道吧?”
蘇朗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大腦中閃現出一位李姓官員的名字。
萊丘二中是省示範性高中,也就是俗稱的重點高中,能進這裏上學的每一位都不簡單。要麼成績好,要麼有個好爹。
李青雲就是有個好爹。
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公務員家庭出生的孩子,天生就有著一種優越感,特別是萊丘這種四五線小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