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在他當差的下野市秦安縣一個郊外被發現,他的屍體被丟在一個水塘裏麵後來被一個掉青蛙的孩子發現。
孟衝和陳宋都趕去了秦安縣,陳宋說他要去法醫處,而孟衝去決定去發現屍體的現場看看。
現場已經被一邊的人破壞的差不多了,但是唐劍還是在現場和一個同事等著孟衝來了。
“嘿,你來的太晚了。”唐劍的臉色不好,他看見孟衝下車就迎了上去。
孟衝剛下車就有些暈車的感覺,頭暈目眩的,聞到了寒冬裏幹燥梆硬的泥土裏散發的熏幹臭味就更加不舒服了,她沒有朝唐劍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帶了一會兒,等待惡心和暈眩趕緊過去。
“怎麼了?”唐劍奇怪地走過去。
孟衝擺擺手然後俯下腰幹嘔了一聲,抬眼指了指下午耀眼的太陽,道:“這個照的我肺不舒服。”
唐劍微微一下過來扶住她,道:“你這不會是暈車了吧,那可丟人了。”
孟衝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理他而讓他架著往現場走
這個“現場”太像是過去發現張翼屍體的那個現場了,她牢牢記得,那天夜晚空氣裏潮濕悶熱的空氣混著渾濁的泥土味道,警車藍紅閃爍的燈光像是層疊著的路燈。那是一天她剛剛揭開這個城市更深秘密的一天,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做到揭開所有的秘密。這裏和那天不一樣的就是它寒冷幹燥的空氣,讓人胸悶的太陽,還有那遠處髒亂的野地。
她脫開了唐劍的扶持自己往案發現場走,那裏現在還掛著黃色的警戒。
“這裏就是一個小村子的後山遠些的地方,不過還是有小路可以走過來的。”一邊陪著唐劍的一名和他年紀相仿的警官介紹道,“這地方再往裏麵走大概有那麼個十分鍾就有一個野塘子可以釣魚。”
孟衝舒服了一些但是卻還是愁眉不展,她想不清楚屍體怎麼會丟在這裏的,這不符合凶手的作案手段。天啊,他們真的是一個人殺的麼?她先應該去看看阮元家裏有沒有照片丟失的,或者是阮元的屍體的……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凶手的,太多手法了,太多變化了,難道八年間他進修成了什麼精神分裂病人了麼?!
他們慢慢走進了發現屍體的地方,那就是一個野草叢生的地方。
“他就是這樣背朝天被丟在了這裏,有很多野草遮住了他,隻到有孩子發現了他。”那個警官指著那個小小的圈子道。
“哦,對了,這是秦安縣派出所的民警楊天陽。”這時唐劍才反應過來趕緊給了他們介紹。
“嗯,謝謝。”孟衝感謝了他的帶路,然後問道,“他是怎麼樣的,具體的樣子,能說細節一些麼?”
楊天陽點了點頭,然後俯下身子指著那個地方,道:“就是一個‘一’的形狀,直挺挺的,然後頭是偏著的。這邊野草很密,死者的臉上還有身上也蓋著些野草,雜亂的,看起來很……”
“等等,他的臉上也蓋著野草麼?身上?就像是嗯,人出殯時候的樣子麼?”孟衝突然打斷他問道。
民警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孟衝的表情突然釋然了,然後點了點頭接著輕微說了一聲“謝謝”就自己往警戒線外去看了。楊天陽還有唐劍都很奇怪,跟著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