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宋沒再回答她,而是看看她道:“據說你沒去看過他?”
孟衝不知是該沉默還是笑,但是嘴角還是抽了抽,道:“是啊,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了,我覺得頭都要裂了,現在連到了現場看到血或者感覺到什麼都要惡心一段時間。我不知道怎麼說,就是覺得有一天心髒會爆了。”
陳宋聽了若有所思地看看她,淡定地說:“或許你該去看看醫生,做個體檢。”
其實這話沒什麼好笑的,孟衝卻笑出聲來了。陳宋將沒吸幾口的煙丟到了外麵,然後淡淡地說:“去看看他,他想見你了。畢竟他是我兒子,隨我,他不會再記恨你的。”
陳宋轉身而去,而孟衝還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現場的取證進行的很快,孟衝沒有加入,但是卻看著他們到處找了一通,最後沒什麼特別的發現。陳宋分析了凶手的路徑,很有可能就是從正麵進來,然後殺人後就走了,還是沿著那條劣質的水泥路,這裏都是老房子冬天也沒有什麼人往這裏去看田地,如果犯案時間是晚上,可能根本沒有任何人發現了疑犯。孟衝一言不發,她正在研究那些濺出來的血還有角落裏麵的石子。
在秦安縣吃了晚飯後,孟衝還是和唐劍回了市裏,陳宋還有湯林留在了那裏,他說市裏更需要幫助,人手本來就很少了。
唐劍將她送到了家門口,回了蔣潔的家,進門的時候發現蔣潔居然還開著燈在沙發上看書,看見她進來很是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然後自得地說:“看出來你今天的狀態不錯啊。”
孟衝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要說,所以放棄了要去洗澡的想法而是走過去躺在了沙發上,用手臂遮住了眼睛,懶散地道:“我可是累死了。”
“嗯,見了不少人吧。”蔣潔沒有把書放下也沒有停下那得意的聲音,而且現在還帶著一些諷刺。
孟衝覺得有些反常於是幹脆地問:“發生什麼事情麼?”
“令堂打電話來了,問你明天晚上有沒有空。”蔣潔很是大方地說了出來。
孟衝瞬間就清醒了,她拿開了手臂眼睛直直地瞪著她,道:“什麼時候?打到這裏來麼?”
蔣潔終於用眼神看了看她,確認地點頭:“大概是陳隊長把我們家的電話告訴她了。”
孟衝幹脆地坐了起來,然後用手摸了摸額頭保證自己不是幻覺了,然後道:“你跟她說了什麼。”
蔣潔微微一笑道:“我沒跟她說什麼,隻說你不在家然後你會回她電話的。”
孟衝心裏放鬆了一些,還好她沒有自己貼油加醋一番來整自己。
“所以,”蔣潔將書合了起來然後轉過頭來看她,有些挑釁地說,“你會去回麼?我不是很喜歡接到莫名的電話。”
孟衝知道蔣潔對於母親的看法一直是懷疑和矛盾的,這也是她和孟衝處得來的原因之一,這跟她自己的母親當然離不開關係,所以和她繼續這個話題沒有任何的好處。孟衝站了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