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現場還原(1 / 2)

離案發已經有7天了,這對於一個連環殺人案來說犯罪十分的密集,可以說根本沒有周期一說,凶手精密計算了這個案子的每一步,每個環節,每個節奏,然後他開始放開手腳的大開殺戒。如果用八年前的案子的作為前作的話,這個案子馬上就要結束了,而下一次,可能是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點,而時間可能又是八年,那麼,這個凶手可能永遠也抓不到。

孟衝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出現在她的世界裏,起碼不能是現在就出現在她的世界裏。王映可能的死亡是她的失誤,而這次她肯定不能失誤不能馬虎,否則她將無法接下去的事情了。不管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王映的使徒,隻有一個方法來解決,把他抓到然後再審問他。

在去趙海麗家裏的一路上,她放開了思想不去思考什麼案子,而是專心的讓自己安靜下來,讓腦子裏所有胡思亂想離開她。她從沒有那麼沉重過,壓抑過,不管過去的近一年發生過什麼,她都沒有那麼窒息過,而現在抱著手上的文件資料,她卻頭重腳輕好像立刻就要倒地不起了。

這是她在受到槍傷後留下的不良反應,她好像不能再靠近犯罪現場了一樣,隻要一走進,她就開始從肺到大腦開始窒息和顫抖,一陣恍惚的話可以直接吐出來。她一直在克製,可是後背每晚隱隱的疼痛混合上各式各樣的噩夢,頭痛欲裂的醒來加上案子的緊張,幾乎是故意要逼瘋她。

現在她最想要做的,不過是要破了這個案子。

趙海麗的家門口還圍著一圈的黃色警戒,不過附近卻是萬籟俱靜的,沒有人走動也沒有電視的聲音,孟衝站在原地遠遠看去還真以為這就是一個鬼屋呢。

小小的鬼屋,無風無雨的晚上,窗外閃著隱隱恍惚的熒光,人影躲在樹枝的陰影裏麵。他在等待,等待裏麵的獵物如同困獸一般開始害怕,憤怒,掙紮還有崩潰,到時候,困獸會伸出她鋒利的爪子小心謹慎地伸出來,這時候,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講那隻騷動的爪子砍斷,然後聽著困獸驚悚的低鳴,恐懼的低泣。屋子裏的人就是那種困獸,趙海麗就是被那這樣的耐心給耗死的,她心裏的恐懼將一切的臆想混著幻覺放大了,越是風平浪靜的屋外,越是容易掀起她心裏狂躁的波濤。

她肯定在被害之前就受到過威脅和恐嚇。孟衝站在離別墅不遠的地方抱著文件思考著,趙海麗不可能那麼簡單就被一個小小的伎倆給騙出去的,她怎麼也是混過社會的。但是,她的另一個電話在哪裏呢?真的有另一個電話麼?是誰撒謊了?是誰隱瞞了信息?

趙海麗的哥哥?應該不可能,他是真的怕的要死,而且他沒有任何的動機要撒謊和隱瞞。趙海麗的朋友就更不可能,根據她家裏的電話來看她隻是很少打給那個同學。父母?他們如果沒有殺了趙海麗的話為什麼要撒謊或者隱瞞呢?

想了這裏孟衝隻能懷疑自己有沒有想太多了,說不定一切就是凶手設計的那麼簡單呢?凶手如此的謹慎,說不定他做了什麼趙海麗家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呢。看看劉子睿的玩具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這個社會,從小就要學會隱瞞,這樣才能對自己的生活和利益更有把握。

孟衝再站著看了看那平靜的房子,想要將那些害怕時冷靜下來的感覺全部充斥到她的心裏去。直到她的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有什麼就要爆炸了之後,她邁步走進了那別墅裏麵,門在闖進去的時候就弄壞了,她隻要推開就可以了。

孟衝想著要開燈會不會太讓人驚悚了,但是她一打開客廳的燈,發現這個燈暗的可以,她看見後不禁一愣有些往外冒冷汗,那天花板上的圓形燈發出了幽幽的銀色亮光,照著它下麵一圈木質的地板,好像她夢中的場景一般,寬敞的客廳其他的地方籠罩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地,摸不清道不明。孟衝在那圓圈中停了一下,然後將手裏的資料全部丟在了那明亮的圈子裏麵,然後幹脆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