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冬日這樣的反應蔣潔停頓了很久,最後開口時候卻還是很堅定:“冬日先生,我們來是希望能盡快了解一下有關韓小姐生前的事情,我知道這很艱難,但是希望你能先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
話畢後冬日輕微點了點頭,他用手抹了一把臉,抬起了頭,臉色看著有些蒼白,道:“你們問吧,我會好好配合的。”
蔣潔愣了愣,點頭,她拿出了一個錄音機放在玻璃桌上,問道:“既然您已經承認了自己和韓飛絮小姐的情人關係,也就是承認您出軌了?”
冬日喉結滾動了一下還是點頭:“是的,我是出軌了。”
“您的妻子知道這件事情麼?”
“據我所知,她不知道。你們不是在懷疑她吧?難道最值得懷疑的人不是她的房東麼?!還有那個房屋中介?!”冬日有些微微失控地將話吼了出來,已經表演的夠悔恨了,現在到了他努力引導局麵的時間了,最重要的是要讓她們相信自己是個努力保護家人的男人。
蔣潔看著卻沒有什麼影響,她平穩地說:“是的,我們都會去調查的。但是我們來是希望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您和您的家人不可避免的是嫌疑人,如果您有很堅定的不在場證明的話,我們自然就不會再騷擾您了。”
這個女人!冬日暗自咬牙。她根本沒有上任何自己是“悲痛家屬”的當,也沒有絲毫的同情,與其說她是職業素質良好不如說是沒有任何的同情心。而且,她還想給自己施加更大的壓力把初曉牽扯進來。哼!沒有那麼簡單,要是這樣的冷血都應付不了,自己怎還怎麼打拚商場啊!
冬日有些氣憤地輕嗤一口氣,道:“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先去請個律師之類的?我不想讓自己的家人牽扯進來。”
“您當然有權利去請律師,但是要是您現在去請律師是不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呢?我們不打算將您的家人牽扯進來,不過案子不允許我們。不需要我再為您解釋太多了,如果這是一場買賣的話,各方有都理由去刺探每一段虛實的。現在,您能先回答我們的問題麼?您最後一次見到韓飛絮女士是什麼時候?”蔣潔冷靜平穩地將這些話說緩緩道來,老道的語氣和鎮定的表情讓她看上去突然不想是刑警而是個商人,她不咄咄逼人可是卻字字帶刺。
冬日心裏冷笑,嘴上卻無可奈何地歎氣,道:“我記得是她在‘喧嘩酒吧’的最後一天,我去接她下班,然後去了她家裏就沒有了。那大概是在三月幾號的時候。”
“韓小姐在‘喧嘩酒吧’的工作是您介紹去的麼?”
冬日一愣,聽這個言之鑿鑿的口氣,看來她們已經了解到很多事情了。可是,這怎麼可能呢?警察們才剛剛挖到了屍體……快速思考後他鎮定下來。
“是的,我說要養她一段時間等她找到更好的工作,但是她沒有同意,於是我給她介紹了這個工作。我和老板是老相識了,保證沒有人敢在酒吧裏麵對付她。”冬日如實說了。
“因為她不能在這裏工作所以介紹到別的地方去麼?”蔣潔幹脆地說。
冬日苦笑:“是的,而且她也不想在我這個地方工作。”
“為什麼呢?”
“她是個很有野心的女孩,公寓要自己租用,工作也要有大發展的。嗬嗬,她在酒吧工作的時候還在其他幾個地方應聘過,我還幫過忙。”
“那麼,其他的地方,您能提供具體的公司麼?有什麼公司是要聘用她的麼?”
“嗯,是有,當時她辭職了就是有了別的工作了,但是她還沒有告訴我就不見了。”冬日又是如實說了,“其他的,她去過泰達,去過新興,而且在清河公園的地盤應聘過。”
蔣潔聽完死死盯著他,旁邊的女孩拿出了紙筆將這些名字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