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麼長段的話孟衝沉默了一會兒,就當蔣潔還要繼續問的時候,孟衝又開口:“除了房間的東西還在以外,就是整個房間幹淨的超乎常理,除了客廳東西一層灰浴室潮濕有些水以外就沒有別的可疑的東西了。我是很費解了,直到我發現了浴室木門的木渣子上麵還有不能被清理幹淨的汙血痕跡……後來我發現了鏡子的問題,那麵在浴室裏麵的鏡子被人換過了,而換過的鏡子和原來的鏡子不太一樣,所以訂下的吸附位置也不一樣,當你把鏡子扯下來後就能看見問題了……後麵那被撞破的牆……”
孟衝的敘述平穩地好像在說昨天上課的故事一般,蔣潔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最後她停滯了一秒呼吸,將車子穩穩停在了紅綠燈前。
“還需要我累述一下過程麼?”孟衝問。
不需要了!
她沒有說出口,孟衝卻仿佛已經聽見了,道:“我看是不必要了。”
蔣潔閉了閉眼睛,看見綠燈亮起後又穩穩地上路了,她道:“這樣的話一切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孟衝輕輕“嗯”了一聲。
蔣潔覺得自己心裏憋著一股氣不知道怎麼去抒發,隻覺得這車子裏麵越來越悶了。
良久,兩個人都沒有掛電話,好像心有靈犀。
“你能說出來麼?我要給你悶死了。”孟衝終於很是無奈地在電話裏麵歎氣。
蔣潔咬牙:“其實我在想另外的問題,原來我一定不會去問的問題。現在說出的話真是……”
“你有露露了,”孟衝很豁達地解釋了,“不想和過去那個人牽扯在一起很正常啊。要是不想幹的話,就放棄吧。”
蔣潔真是氣憤孟衝這樣簡單的口氣,在心裏對著孟衝的小腿就是狠狠一腳,然後掏出手槍掃射著。
可是心裏發泄完了卻又不得不崩潰地接受她說的真相,她現在真的在兩個極端遊走著,原來可以不顧一切,可是現在,就在電話對麵孟衝的身邊卻有一個可愛的孩子正在等著她回家,她人生第一次有機會去改變一個可能會變成過去的她的小女孩的人生命運。怎麼辦?就這樣放棄麼?
“喂?我能掛電話了麼?”孟衝那個欠扁的聲音又冒了出來,她口氣輕鬆的如同當頭棒喝。
蔣潔狠狠咬牙一腳將車停了下來,就在大街上,狠狠地停了下來!
“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定要讓冬日進監獄?!他根本不至於,是的,他是個人渣!但是這樣的人你能管得過來麼?!現在是什麼社會了,這樣自保的人多的用肉眼都看不完!你至於麼?!我甚至就這樣的人!?他不是王映你至於麼?要讓那個男孩子給你賣命麼!?別告訴我是因為什麼過去的傷痛!”蔣潔咬牙地吼道。
這次孟衝的沉默更長了,就在蔣潔車四周響起了各種呼天搶地的喇叭催促聲混成交響樂後,孟衝開口了,用了一種很平靜的口氣證明她有多認真:“就當你當初看錯了我。這些都不止,因為我還在乎,在乎這個城市裏每一個冤死的人,並且憎恨著那些因為漠視而讓他們被人當做垃圾的人。而這一切就當做我為這個城市做的一些小小的贖罪吧。”
……真是虛偽的人啊。蔣潔苦笑。她不知道怎麼說,看來這真的是孟衝的真實了,一個為了自己能安心踏進墳墓而做事情的人。(具體章節《迷局》中第四案第十四章《誰的錯?》)
突然,她發現自己麵前走過來一個大蓋帽,顏色憤怒迷茫地盯著車裏的她。
切!蔣潔將電話掛了,然後伸手到車下摸到了火線,拔了!
ps:看見很多人說看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和變化,最近幾天可能會出一個前情介紹。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