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搖了搖自己的手銬想要換回孟衝出竅的靈魂:“我說的是原來,大概是快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他現在不過是個典獄長了。”
孟衝雖然有些被雷劈的裏焦外嫩但是還很快的平靜了下來,認真地看著路程,也不顧這裏是不是有什麼錄音之類的問:“要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路程揚揚眉:“一部分是王映告訴我的,還有一部分是我聯想到的,很少部分是從別人地方聽來的。”
“能不繞彎子地跟我說清楚麼?”孟衝道,有些要爆炸了。
路程的表情有些為難,他在慢慢組織語言,過了半晌他終於開口了:“我剛剛給王映做手下沒多久後的一天他讓我幫他去送一樣東西,是送給秦猛的,東西是什麼我不知道是個盒子,我親自去的地方是個莊園一般的地兒,就在北城連接縣裏的一個開闊的地方。當時收包裹的不是秦猛是個女孩,但是我也不在乎,王映隻說把東西送到地址就好了不用在乎是不是送到了收件人手中。本來我想要送到本人身上的,但是,我去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那個別墅,莊園?有種奇怪的感覺,陰陰冷冷的好像有人就在第二層看著你似的,那個來拿東西的女孩,表情好像很感謝可眼神就像是在探看你的皮肉一樣……反正我就離開了……”
路程說著事情表情就變得退縮起來,雙手手指不停摩擦起來,孟衝沒有插話聽著他繼續說了下去:“那時候我還以為秦猛是王映曾經搞過的老大或者要搞得老大,後來才聽說是西門監獄的典獄長。你敢相信麼?他當了快十年的典獄長!之後王映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想要對這個人做什麼的意思,所以時間一長我就慢慢忘記了。直到,大概那事情過了兩個月之後,王映要我和他的另一個人脈接頭去給監獄裏麵的誰搞東西的時候,我才又想起了秦猛。我還記得王映當時很……譏笑一般地跟我說,要小心,被人發現可能小命就不保了。事情我沒搞砸,當時還知道了秦猛對這個監獄的統治,不過最感興趣的還是王映和秦猛的交情。”
“之後我搞完給裏麵人弄東西的任務後,我去他地方交付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秦猛的事情……”路程表情鬆弛很多,“說他們一起要統治這個城市,但是他背叛了王映,他念及舊情就沒動手……不過我是一點都不賣這套屁話。”
孟衝微微皺眉,道:“就這樣麼?他就這樣告訴你了?”
路程愣了愣,接著嗤笑一聲,譏諷起自己:“我看他告訴我就是想要跟我搞些什麼信任來,我當時還信了這一套。”
其實你信了也很正常,他也真的想要培養你來著。孟衝在心裏默默說,這些話她是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的。
“那麼,他怎麼說秦猛的?”孟衝決心來這裏問馬越的事情暫時挪後,她有很深的感覺今天出了這個監獄門後他們就很難再見麵了,現在能得到的更寬廣的信息一定要得到,人名和人脈是最重要的,和王映最親近的就最需要知道,而秦猛就是現在最重要的。
“他說第一個激勵了他的人就是秦猛,他們曾經要一起征服這個城市,看著他夜色生光之類的,但是之後他們的目標變得完全不一樣了。他沒說是什麼不一樣了,隻是說不一樣了。”路程道。
孟衝看著他一言不發思考著。他們說不定不是目標不一樣了,而是權力分工不穩定了,所以……秦猛成了典獄長,成了監獄之王,而裏麵最多的人就是……犯人。難不成秦猛也有一個他自己的組織?孟衝不知道,但是可能性很高。所以他和王映水火不容,因為他們的立場不一樣而且地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