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市的夜深了,外麵吹著微微的寒風聲,玻璃發出輕微地抖動,慢搖一般地天然配樂讓孟衝越來越困倦。她撐著頭坐在沙發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口供複印件,焦點從一排字到另一排字,漫無目的也不想是在看。
突然,門口傳來了開鎖的聲音。孟衝平靜地轉過了頭,正好見到蔣潔雙手裹著自己的大衣在門口脫鞋,看來外麵的天還是太冷,強大的蔣潔姐姐也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孟衝平靜地看著她的動作,蔣潔將鞋子脫了關上門抬眼看看她:“露露呢?”
“睡了啊,還能讓她等你。”孟衝悶著氣說。
蔣潔滿意地點頭,抱怨了一句“冷死了”就進了廚房裏麵想找什麼吃。
一切正常。孟衝跟著她的動作眼睛忙了一陣子,再轉回了頭襯著明黃的燈光看口供。
蔣潔忙活了好一陣子後才拿著剛剛用微波爐熱好的三明治走了出來,她咬了一大口,一邊嚼著一邊看孟衝。孟衝周身圍繞著一種失落的氣場讓蔣潔有些奇怪。
“你在看什麼?”蔣潔問。
孟衝說:“初曉的口供。你知道她原來姓原麼?”
“袁隆平的袁麼?”
“不,”孟衝側過頭來看她,“是原罪的原。”
蔣潔從她的眼睛裏麵看出了什麼,好笑地說:“你怎麼了?好像還迷信了。”
孟衝也浮起一絲無奈地笑容,笑道:“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感覺好奇怪啊。”
蔣潔拿著三明治走了出來,道:“你被這個案子搞的心智混亂了,要不要休息個把月啊?”
說起這個,孟衝揚了揚眉:“沒辦法啊,陳叔把我停職了。”
蔣潔的腳步一頓,瞬間又接上,無所謂地說:“太好了,你能好好上幾個月的課了。”
孟衝抓頭:“大概吧。”
蔣潔坐到了她身邊,兩人沉默一段時間,蔣潔道:“江源和原初曉小姐有染麼?”
“嗯,是的。他們在遇到冬日和飛絮在一起的那天晚上,車震了。”孟衝平淡地說,“初曉說這是她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嗯,讓我猜猜……江源把什麼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去了吧。”
“我不知道,我沒問。”
蔣潔咬完了最後一口三明治,道:“你也不用知道,初曉已經被冬日給領回去了。龍一一的證詞很混亂,她也不能肯定初曉是不是被威脅來的,她說當時很害怕根本分辨不出來。也證詞,她都嚇暈了,精神很不穩定。”
孟衝沒說話,這事情都是情理之中的。
“網上明天就有結論來了吧。”蔣潔接著說,“你要去炒炒麼?”
孟衝想了想,道:“不用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什麼事情?”
“我該去孤兒院看看了,他們該有一個結果了。”
蔣潔沉默了,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問:“我能去看看麼?”
孟衝突然失笑了,道:“我希望不要!要不然再領回來一個我可供不起,有個露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