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永旭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狠狠抬起頭睜著通紅的眼睛仇恨著孟衝。
“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是的,你被一個女人騙了,別相信女人,尤其是自信的女人。”孟衝的口氣像是唱起來了,“我從沒有說過,那些話是鄭麟說的,我不過是拿著一張紙對著你說話而已,你太敏感了。我都沒有用過當時之類的詞語呢,你就信了。一切我的以為都是通過你一個星期前的醫療記錄猜出來的,但是我還是很幸運呢。”
成永旭突然站了起來,孟衝十分敏捷地向後推了兩步。
“你個滿口瘋話的賤人!”他控製著自己沒有衝向孟衝,而是憤怒地對著孟衝噴唾沫星子。
陳宋走過來雙手按著成永旭的肩膀將他按坐在位置上,警告道:“老實點!”
孟衝靠著門,無所謂地笑笑:“瘋話不瘋話要交給法庭來決定了,我的工作已經完了。”說著她打開了審訊室的門,剛準備走出去突然又折回了半個身子,“為了讓你感覺不那麼糟糕,我自吹一下,我是這個市裏你能見到的最好的終結者了。”
說完十分瀟灑地將門給關上逃出要被人掐死的房間。深吸一口氣,孟衝看看走廊,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張星從觀察室出來,他無奈地看著孟衝指指裏麵道:“你真的全都是猜的?”
孟衝攤手:“我有那張完全和氣場不符合的照片啊,還有鄭麟給我的再三警告。也不完全是吧。在我第一次跟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沒有告訴我鄭麟還有薛雲潔沒有跟他一起回家,他是自己回家的。這是個問題,當年我能想象他是被逼迫說的,現在呢?那個時候我就感覺他有更深的問題,而且他是個冷血的同學。在今天早上之前最可能的問題就是,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但是由於某些原因他不能說,現在,既然不可能是鄭麟還有薛雲潔做偽證的問題,那隻有他早就知道事情會發生,所以選擇了融入集體的謊言中來掩蓋。他不被發現的問題,隻有一個選擇,他知道翁人成的計劃,或者是鼓勵了他。我選擇了其中之一。”
說著她不自覺地看看審訊室那麵牆,“審訊是種藝術,觀察受審人的各種狀態才能在審訊過程中知道更多並且得出結論。要是他隻是知道翁人成做了什麼而沒有教唆他的話,在我說那一大堆有的沒的事情的時候,他就承認了,哪能沉住氣啊。”
張星徹底無語了,隻能點頭,一言不發。
孟衝哼笑了一聲,提了提氣,對張星道:“啊,許久沒有在審訊室裏麵利用我的手段來得到答案了,這感覺還真提氣!”
說著她放鬆地走過了張星。
“明天還有事情要幹哦!趕緊把這個瘋子的口供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