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在緊張中響了三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十分嘶啞不耐煩地說:“喂。”
是秦猛,他音色裏口氣中自來的不耐煩還有冷豔的口吻。
“是我,孟衝。”她鎮定地說,“我需要見路程,馬上。”
對麵沉默了一秒鍾,接著秦猛帶著戲謔的聲音問道:“為什麼?”
“我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問他。”
“要有更好的理由我才能破例的。”
孟衝想了想,眨眨眼握緊拳頭,沉聲道:“王映沒死,我要他告訴我人在哪裏。”
車裏和話筒對麵氣氛都降到了零點,不安定的氣氛四處圍繞著。
這次的沉默更久,秦猛再發出那微微興奮聲音前孟衝還以為他已經被人給窒息而死了。
“你多久能到?”
“還有二十分鍾吧。”孟衝道,“我已經在路上了。”
秦猛點點頭:“沒問題,會有人放你進來的。”
交易談完孟衝幹脆地掛了電話,孟衝手心裏死死拽著電話,過了半天才抬起頭來,連紀一言不發隱忍著坐在一邊。
“我不知道王映死沒死,但是現在能肯定秦猛是沒死的,不過他現在的狀況估計也沒有比死好過少吧。”孟衝開口想要打破堅冰。
連紀糾結了一會兒後才降低聲調問:“為什麼?”
“第一秦猛這樣自戀的人從來不自己接電話,我雖然隻給他打過兩次電話但是每次都是一個口氣冷漠的女人接的,然後她會篩選秦猛的電話轉給他。第二,他思考的太久了,聽到我說王映活著之後他就會立刻同意的。”孟衝立刻給他解惑了。
連紀譏笑道:“好像你對秦猛還有王映之間的聯係知道的很清楚啊。”
話裏有話不要緊孟衝不放在眼裏,車子駛出市區開上一片冷清的鄉道的時候她卻突然想到,何不乘著這個機會拉攏一下連紀?他對自己的懷疑減少一分,就對王映的事情能真正水落石出多一次機會,自己的手腳也能更伸展開來一些。
不過說出來的分寸可要好好掌握一下,孟衝想了想,開口道:“王映還是個神秘人‘A’的時候是需要夥伴的,想要成功的在秦海市地下建造一個以他為中心集權統治的黑道團體,卻不被人發現,他需要很詳細的計劃,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幾個可以信任的人。”
連紀明顯被她的話吸引過去了,他微微皺眉假裝淡定地聽著。
“秦猛曾經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之一,這事還真不是我自己打聽到的,而是路程告訴我的。他也知道的不全,他隻知道秦猛和早期的王映相處緊密。根據他說的話,我在警局的檔案裏麵找到了秦猛的早期資料,秦猛出生一個普通家庭,大學畢業之後被分配公務員到了建設局裏麵做板凳。升職不快也不慢,等到2003年4月的是時候他突然被派往了西門監獄做行政管理,過了一年前典獄長去世了,他就成了典獄長。”孟衝緩緩道來放鬆地不急不慢。
“呐,這個神奇的調動讓我覺得很奇怪,如果監獄是私人開的也就算了,這可是政府經營的,所以裏麵必然有些問題。後來我查了,沒有發現問題,申請工作的報告是他自己寫的,寫的不錯很有覺悟,審批的人是上頭的在一次會議上一起討論的,就過了。唯一要覺得有問題的話那就是我自己的懷疑了,我沒辦法證實。”孟衝說著有些不甘心地酸澀,“秦猛的簡曆除了這兩點有些讓我耿耿於懷之外沒啥,其他人看他就像是個最簡單的男人,單調的你都要厭煩了,他還不結婚。不過,你要是見到過他並且真正和他交談過的話,你會發現他是個奇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