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衝疑惑地接過連紀手上的一份報告打開來,問道:“找到那個讓呂季入獄的人了?”
連紀搖搖頭,道:“呂季是因為建立非法組織和嚴重鬥毆而入獄的,起訴的是秦海市公安局而不是個人,要說冤枉他的話人數就太多了。他七年前入獄的,2005年時候全省都在組織打黑,他入獄了也很正常,而且證據是累計的。”
“也就是說沒有人冤枉了他麼?”孟衝皺眉,她仔細翻開了檔案看著,監獄裏麵的資料不是很完整,對他的犯罪過程還有犯罪動機都是草草記錄了一下,什麼證據的基本上沒有記錄,最仔細的就是記錄了一下和他同時同案入獄的人的名字。
這裏能看出的貓膩還真不是很多,孟衝皺眉。連紀說完後就安靜了,她奇怪地抬起頭看著連紀居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正按的起勁,不滿地孟衝哼哼了兩聲。
“等會兒。”連紀緊張得看著手機道。
孟衝撇撇嘴一轉頭見周立峰還站在他們旁邊饒有興趣地去低頭看著呂季的檔案,她迅速地將檔案蓋了起來,周立峰一楞見孟衝十分禮貌地對著他微笑,不等她說什麼自己就直起身子僵硬地回頭走了。
“找到了。”連紀又激動了一下。
孟衝一回頭就撞上了他的手機屏幕,上麵是一條短信,上麵寫著一個名叫賀儀的人的資料,模模糊糊地就看清了“參與非法組織”幾個字。孟衝往後退兩步,眨了眨眼睛,皺眉問:“賀儀是誰?”
“是當初呂季夜總會的一個老板之一,他當時和呂季同時被抓的。”連紀放下了手,看著孟衝道。
“他怎麼了?死了?”
“不是,”連紀搖頭,“他也被捕了,同樣的罪名。”
“那還有什麼問題?”
“問題就在於,”連紀又將手機拿起來給孟衝指著,“你的線人發來的消息,賀儀是唯一個沒有和當時被捕的四個人在一起審判的人。”
孟衝一愣,小聲道:“沒有一起審判的人?他去哪裏了?”
“警方同時抓捕了呂季等四個老板,第二天才去抓捕了賀儀。你看看你手上的資料,賀儀也沒有和他們一起關在這個監獄裏麵。”連紀道,“其他人我也看了,死了兩個,一個在省裏的監獄裏,還有一個是賀儀,他不知道在哪兒。剛剛發來的消息裏麵,基本上沒有新的資料,也沒有在檔的消息。”
孟衝點點頭,她基本能聽懂連紀的言外之詞,拿著檔案道:“她的消息庫也不完整還不能確定,再給些時間。賀儀是第二天被逮捕的,他沒有同時審判,他判處了什麼罪名。”
“這才是有意思的。”連紀硬著臉說這話一點玩笑的意思也沒有,伸手又將手機放在了孟衝的眼前。
孟衝看一眼,僵住了:賀儀,2005年涉嫌經營組織非法地下組織從事黑社會活動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後因在斷案過程中積極配合態度良好減刑五年,被判處十年徒刑。
“這裏麵可是沒有涉及鬥毆還有謀殺的。”連紀冷冷道,“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孟衝緩緩回過神,她知道發生了什麼,賀儀叛變了呂季,他可能聽說了打黑活動認為撐不下去了於是決定向警方自首配合計劃以來獲得減刑。他成功了,警方為了保護他而對他進行了分隔的審訊。
“他還在監獄裏麵吧,出去的人呢怎麼可能殺的了他?”孟衝低喃。
“他可能還在外麵,但是當時和他一起跟警方合作的還有幾個人,那可都是出去了,隻不過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而已。”連紀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