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在噩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孟衝全身都是冷汗,喉嚨裏幹澀的好像從沙漠裏麵走出來的一樣。外套被人脫了放在一邊,穿著的襯衫後麵全部濕透了,十分的難受。孟衝扶額摸了摸自己火辣的眼睛,十分奇怪用手給自己翻過身子坐了起來,又流了一頭熱汗,她將腰間卡著的日記拿出來,沉默地看了看它一眼就丟到了一邊。
“嗨。”門口傳來輕聲的問候,“怎麼了?”
孟衝抬起頭來看看她,無奈地搖頭:“沒什麼,隻是想洗澡了。”
“可以擦擦身子,我去給你放水。”
“謝了。”
蔣潔小聲地走開去了浴室,孟衝呆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氣回想著自己的夢。
水聲緩緩地響著,蔣潔走了回來靠在房外看著她,道:“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麼?我看見客廳裏麵除了你的書以外什麼都沒有動彈哦。”
“嗬,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孟衝自嘲道,“大概是我終於收到真正的報應了吧。”
“……若亞隻是有些累了而已,那天她在急症室門口的時候一直是跪在地上我去安慰了她,她也沒有反應。”蔣潔道,她自然而然的就猜出來了,“她太關心你了。”
“嗬嗬,可我沒有辦法讓她感覺安全,原來沒有,現在就更沒有了。”
“……”蔣潔再沒有說話。
兩人互相沉默了一會兒,蔣潔直起身子走了過來俯身輕輕吻了吻孟衝的額頭抱了抱她,道:“或許這才是最好的。”
蔣潔走了出去,孟衝閉眼癱在床上一會兒,直到浴室裏麵的水流了出來後她才自己上了輪椅去了浴室。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孟衝就醒了過來,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之後蔣潔才起來梳洗準備送她去醫院。清晨的天藍的如此不自然,孟衝靠在椅子上一看就出神了,直到蔣潔喊她才反應了過來,她放棄了輪椅改用拐杖,蔣潔在後麵護著她上樓。
秦猛的病房門口還有一個護衛在守著,不過孟衝不需要什麼通行證,在門口敲了敲門秦猛就讓她進去了,蔣潔自然是自己去買個早餐離開了。
“你看起來完全不需要再住院了啊。”孟衝盯著他瞅了半天道。
秦猛站在自己床邊的雙杠上鍛煉著,看起來十分的艱難,他咬牙道:“可是現在出院也沒有什麼意義啊。”
孟衝撇嘴,她將自己的拐杖放到了一邊,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椅上盯著他刻苦的鍛煉。
“你應該知道所有逃出的罪犯裏麵兩個被抓,一個被擊斃,五個被殺害了吧。”孟衝平淡道。
“當然,報紙上全市報道,想要不知道也很難啊。”秦猛停下來呼吸了一下,“不過那四個死在警局裏麵的可真夠慘的,完全不知道柯林是個怎樣的瘋子。”
孟衝皺眉,瞬間平靜了之後,她笑笑:“那還不是信任了你?”
“他們都是被呂季給哄騙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好吧。”孟衝道,“他們可是很有計劃的準備殺我。”
“難道柯林恨你這樣簡單的事實難道你不知道麼?”
“可我可沒有做好他越獄的準備。”
“可是他越獄了你沒料到,隻能說你欠缺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