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南城的時候剛好一點鍾,從公車上下來,孟衝將日記本收進自己棕色的皮包裏麵,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服才順著街道去找那家估計已經關門大吉的小餐廳。和小白約定地點的時候孟衝的確是一時興起的,她來南城是為了趕上一家書店清倉甩賣老書,抱著幾本書回去的時候順路看見了那家藏在鋼鐵腳手架旁還隱秘著開門的店,於是她想不如就這樣吧,簡單快速也不容易被人發現,於是她路上打電話給小白定在晚飯時候。
就這樣,馬越怎麼可能提起發現呢?孟衝一直認為他很有可能一直跟著小白但是沒有找到好的地方下手,等到這樣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終於好下手。但是童敏卻完全推翻了她的猜想,馬越早就在那裏了。
難道小白不是被跟蹤的人?她才是?馬越跟蹤她的時候發現了她對餐廳的注意就打了電話,於是自己推斷或者聽見了她們會在那裏吃飯?如果是這樣的話,孟衝的警惕性還真是降低了啊,堵著馮嶽早餐的時候能發現不遠處的連紀,可是卻不能感覺到這樣一個殺氣如此強的人。這說不通啊,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她能感覺到迎麵走來的馬越身上奇怪的氣息,在大馬路上就沒有用了麼?這又不是遊戲裏麵的氣場還能轉換的……
心裏諸多疑問,突然這幾年來所有的問題都跳了出來,首先的自然就是給小白打電話提醒她的人。那個人會是誰呢?名單上麵的人可不多……
想著想著孟衝就順著可記住的小路走到了餐廳的那條街上,街上還是沒什麼人,地上也聽髒,雖然兩天都沒有下雨可地上還是有積水。秦海市南城和北城空氣的區別就好像中國的相反的南方和北方,南城改造讓空氣裏麵漂浮的顆粒物將天都變成了土黃色,味道也重,孟衝吐了一口氣,心理壓力賊大的往裏麵走。
這條街的房子基本上都是要拆除的,大部分人已經搬出去了,還有少部分的人在收拾東西一樣忙碌著,房門前的那個大大的“拆”字真讓人不適應。
一路上孟衝注意著兩邊店門上可能有的攝像頭,因為沒有幾家店門開著門所以能觀察的也不多,一路過去竟然沒有發現一家還開著的店麵門口有攝像頭。這也情有可原,這裏的店麵一般年紀都比較大,老店麵什麼的人來人往十幾年有人氣,靠的都是自覺,不是全被盜了隻是缺斤少兩根本不報警,更不要說什麼攝像頭。
孟衝一路走到小店的不遠也沒有看見攝像頭,怪不得霍泉他們不能知道馬越逃跑的時候是不是受傷了,沒有任何可以證明的影響。而店裏麵有血的地方她都小心地用衣服擦過再將自己手上的血貼了上去,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餐廳小店門口的腳手架給拆了,不過它還是十分不顯眼,孟衝走過去發現店麵竟然還開著,店門口的黃線給扯了,一個人影正在店櫃台裏麵鬼鬼祟祟的。猶豫了一下,孟衝走上前用力推開門,玻璃門發出“咯咯”的聲音驚到了裏麵鬼祟的人影,他猛地站起來驚嚇地回頭看著孟衝探進的半個身子。
是這個餐廳的老板娘,體型圓噸位不小,她臉嚇得蒼白手裏抓著幾張鈔票,瞪大小眼睛看著孟衝,驚了一秒後立刻憤怒起來揚起聲音就罵道:“你娘表的要嚇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