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敏皺了皺眉認真了起來,她直起靠在牆壁上的背注視著燈光下的兩個人。孟衝手指碰了碰桌麵,眼神沒有絲毫移動地看著何莉莉,她也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回望孟衝。
“老板……你知道他的名字麼?”孟衝停止了一下繼續問。
“輪到我問你了。”何莉莉立刻接上,聲音很小卻很尖銳。
孟衝點頭,“當然。”
“你……你們怎麼知道我沒死?我已經做了很……很細微的處理了……”她說話的時候好像就要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孟衝一攤手,“就是因為你做的太細微了啊,我沒有親自去過現場,但是通過一個同事給我描述我也能想出當時的場麵是怎麼樣的。所謂隻有浴室裏麵的一點血讓我很疑惑,後來我想,馬越受了傷,他要取出子彈要緊急手術,可是他不能去醫院隻好自己處理。可浴室裏麵留下了一點血太說不過去了,如果馬越真的為了殺你這個看見他樣子的證人滅口,他知道要低調,要是能自己做手術便肯定還能活動,做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將你處理了然後處理了自己的亂子。可問題是,現場一片幹淨,隻有浴室水池邊有血跡,那怎麼看都怎麼是故意的吧。等你了解了一個職業殺手的手段後你就能明白了,在去除目擊者的時候如此大意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說著她對何莉莉微微一笑,“這時候隻要按照逆向的方式想想就好了,如果你是幫主馬越的,你沒有什麼經驗,你想的一切就是將馬越治好然後再假裝製造一個犯罪現場就好了,這樣你的失蹤就有了更合理的可能,你也能更加自由。告訴你件事,越小心越精密的現場,往往最簡單淩亂。——當然,那是我的方法,我猜後麵那位公安的隊伍隻用檢查一下你‘精心’布置的現場就發現了。”
何莉莉更加緊張地緊了緊自己的拳頭,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童敏後又將視線放在孟衝身上,張張嘴巴後還是小聲道:“我已經招供給公安了,我當時隻是想要是你們認為我死了而不去找我去找他的話……我們能躲多一會兒……”
孟衝揚揚眉抿嘴表示自己理解,接著問:“那麼我能問了麼?”
“……老板是……”
“哦,我現在不想問之前的那幾個問題了。”孟衝打斷她,何莉莉反應很大,她的脖子一縮眼神瞳孔微微收縮,孟衝趕緊解釋,“我隻問發生在案前的事情,至於馬越在哪兒之類的信息,我相信你也不知道而且也不會告訴我。”
何莉莉咬了咬牙,沒有回答,但是平穩了一些。
“那天下午,你看見我的時候,在外麵看見什麼人了麼?”
“……沒有。”
孟衝停下來,她微微抬起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何莉莉,道:“如果你撒謊的話,我能聽出來。”
“她看見了其他人,”童敏突然插嘴了,“馬越,站在馬路對麵穿著和晚上一樣的衣服好幾次出現。”
孟衝不滿地抬起手,道:“現在是我的時間,我問她的問題希望她能親自回答!”她調整自己凶神惡煞的臉再看向何莉莉,“你看見人麼?”
何莉莉緊張地微微咬牙,她輕微點點頭,還用很小的聲音道:“但是我不能知道那是誰,我覺得不是他,那個人比他要鬼祟一些,有時候站在那裏很顯眼。”
“馬越要更加會融入各種環境中是麼?”孟衝耐心引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