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潔一步未動,馬越好像也不著急沒有推她。平複了一下被吊起的心髒,蔣潔直直看著前方,冰冷道:“我不知道她在哪裏。”
馬越在她身後輕笑一聲,槍口往前推了推,冰冷的槍口抵著她發毛的後脖子。馬越道:“我認為我會相信這樣簡單的謊言麼?不想和你廢話什麼,我們可以耽誤更多的時間,等你的保安來了,再走不遲。”
馬越威脅的語氣裏麵沒有任何起伏,他的手更感覺不到絲毫的抖動。
蔣潔想了想,道:“我們這樣不可能去找白蕭蕭的。”
“當然可以,用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開車去找就行了。”馬越還是沒有一絲動搖,“再給你一分鍾選擇時間,我猜你的保安們就要過來了。”
蔣潔閉了閉眼睛,她現在根本沒有什麼選擇,想要逃脫可是手被拷在一起根本不可能,隻能走一步算了一步了。蔣潔往前走了兩步,馬越沒有拉住她,而是將槍往後放了些也跟著走了兩步,蔣潔輕輕探出一口氣往電梯走去,她的速度不快馬越也保持著腳步,電梯開了後兩人都一步跨了進去,蔣潔按下了下一樓,馬越則站在她身邊。蔣潔拷著右手馬越拷著左手,兩人並排,馬越的左手拿著槍自然地放在腿邊絲毫不怕監視錄像看見。
馬越是個瘋子,他現在毫無懼怕的到這裏來,看來不帶他去找小白他便會在街上找個人來威脅自己,更恐怖的他可能會放棄這次機會,找個機會對露露下手。
這事可不能發生!蔣潔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想辦法將他做掉!不能再留下後患了!
蔣潔走在前麵領他去自己的車前打開了保險。
“打開駕駛座的門。”馬越命令道。
蔣潔將車門打開了。
“坐進去。”馬越道。
蔣潔坐了進去,馬越彎下腰從口袋裏麵拿出鑰匙,他扯著蔣潔的手用拿槍的手打開了手銬,還沒等蔣潔反應過來就將手銬直接拷在了方向盤上。
馬越打開了後座的門再關上了前座的門,他用槍在蔣潔的窗子上敲了敲用來警告後坐進了後位。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不要和門口的人說太多話了。”馬越道,他將頭埋的低些。
蔣潔沒出聲,她發動了車往開往外。根本不需要和停車崗位上的人說任何話,他看見蔣潔車的車牌後就直接放行了。蔣潔未猶豫將車開到了左邊的大路上,準備往安陵區,現在才晚上十點鍾,出了熱鬧的市中心還要大概五十分鍾左右才能到達安陵區,從市中心到市郊的距離,她還有時間。
“我們要開很久的車。”蔣潔道。
馬越隻是“嗯”了一聲。
蔣潔再不說話而是專心開車去了,她實在不知道小白的具體位置可是也克製住了要開GPS的心,GPS一開說不定馬越用不著她直接就開槍拉倒,那她可就死冤了。從市中心開到北城的時候,前方的車輛要少了很多,蔣潔放下些心,她和別人不同,人越少她越放心,人多了要是發生點什麼更覺得麻煩。兩個不按照規矩辦事的人坐在同一輛車裏,各懷心思。
北城往安陵區的路車變得越來越少,兩邊的路燈也慢慢變成了唯一能看見的東西,車裏的氣氛緩緩鬆弛了一些。不過馬越可沒有掉以輕心,蔣潔一直不時抬頭在後視鏡上觀察他的動靜,他一直微微彎腰坐在後麵,槍抵著她左側的腰,像是一座雕塑一樣,黑暗中讓人生懼。
“你準備做什麼?”寂靜的車裏麵蔣潔突然平靜地問了一句。
暗淡的燈光下馬越微微抬眉和蔣潔在後視鏡裏麵對視一眼,他突然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認為呢?”
他的冷笑讓蔣潔一愣,好像不能像是常人一樣扯動臉部肌肉而是抽動了眼部的肌肉,左邊半邊臉一笑起來將像是半張臉抽搐了一樣,要是那個膽小的女生半夜看見了就要嚇叫了。
不過蔣潔隻是驚訝了一下後繼續道:“說不定她還留著那把槍呢。”
馬越沒有任何表情,過了幾秒,他有露出了那抽搐的表情,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