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看看投影上兩個人的照片,道:“二十歲的生日,自然是要見麵的。柳橙的父母肯定也是猜到了這點,但是依舊覺得羞恥才不說出來的。”
周擴輕哼一聲,“就算是再恨,這也是一條人命啊,難不成麵子比兩條人命還要重要?”
“他們大概也是想,要是沈天晴也失蹤了,自己的女兒也不保了吧。”馮嶽突然疲憊的開口,“為人父母,這個時候最是痛苦。”
周擴知道自己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痛於是不說話了,還是將目光放在沈天晴身上。
“如果那個人真的就是她,那我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柳橙了?”孟衝突然說,“她們兩個,是個特例……”
禹城同意地點點頭,道:“不管我們在照片上怎麼猜測沈天晴的性別,真實看見人的感覺都是不同,而且要是綁架了之後必定能夠分別的。不過……一切都要等到她們……她們的身體能找到才能肯定。”
禹城很謹慎地用詞,所有人都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強正奇的屍檢有了什麼發現麼?”孟衝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童敏抬頭看了看孟衝然後立刻伸手去拿她帶進來的資料,翻開道:“有了,強正奇身中18刀,肺部致命,他在死後還被刺了五刀,耳邊依舊沒有咬痕。他和其他受害人身上的傷口基本上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割切了生殖器然後下手的,手腳有捆綁痕跡。不過,他的胃部殘餘物有了些新的不同,他在死之前還吸入了大量的鹽水……”
“鹽水?”孟衝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用來重複溺水感覺的。”禹城道,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孟衝,“從他的肺部還有口鼻看來,他受了不少的水刑。”
孟衝狠狠皺起了眉頭,道:“他們改變了折磨的方法。”
“不僅是這樣,在對謝圓圓的屍檢中沒有發現新的跡象,一切都和原來是一樣的。”童敏補充道。
孟衝的臉色沉了下來,咬了咬牙,道:“他們一般都是讓兩個人正麵對著的,也就是說……他們折磨兩個人,然後讓他們互相看著……這次他們更加享受了?”
沒人回答她,過了幾秒,周擴發出輕聲:“推測是這樣的。”
孟衝咽了一口幹唾沫,她震驚了幾秒,再開口,聲音有些嘶啞:“還有新的線索麼?”
“強正奇和謝圓圓是在修車的時候認識的,她的同學證明了這點,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約會了,更不知道他們約會了多久。強正奇的背景不是很好,基本上沒人能想到他們會在一起約會,謝圓圓不知道怎麼會看見上他。”童敏道。
禹城見孟衝沒說話,於是自話道:“現在所有一對受害人的類型都改變了……他們全部都是……不能見光的情侶。”
孟衝沒有回答。隻是,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