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下起了大雨,風掃蕩著路麵上的飛塵,樹葉張牙舞爪地狂舞著,霧氣讓一切都看著那麼不真實,大雨砸落在車頂,像是一個狂歡的派對。孟衝從沾滿灰塵的車窗裏麵向外看,眼睛裏麵像是蒙著一層紗,看不清遠處的景象。

“是我的眼睛度數低了還是這車子該洗了?”她無奈地問到。

海倫娜奇怪地從副駕駛座轉過頭來,皺著眉往窗口上看了一眼,道:“我的車已經被征用了一個多月了,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幫我洗。”

孟衝側過頭來看她,海倫娜笑著回應她的問題,孟衝鬆了口氣,道:“沒辦法,總不能每次都將蔣潔的車拿去報銷吧。”

“我覺得你們完全可以,她有的是錢給你們燒。”海倫娜毫不在意。

“那她會燒了我的。”

海倫娜挑挑眉,表示不相信。

“她愛那些車比上她愛露露,我向天發誓。”孟衝信誓旦旦地舉起舉起手。

“嗯,這點我還真不知道,我認識她的時候她的車都是隨便用來報銷的。”海倫娜的言語間忍不住有些得意。

孟衝搖搖頭,重新側過頭去往外看去,大雨和霧氣基本上遮蔽了她的視線。孟衝不耐煩地回頭看了一眼電子鍾,已經是下午三點二十了。

“有什麼可能他遲到?”孟衝問。

“你是指他遲到的原因麼?”海倫娜很奇怪地看著她。

孟衝點頭。

“大概是他害怕了之類的?”海倫娜翻了個白眼。

孟衝再次無奈地無止境地向窗口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我實在不希望這件事情再出什麼問題了。”

“不如你停下擔心,然後我們好好等著好麼?”海倫娜說,從座位旁拿起了一本,十分愜意地翻開了它。

孟衝瞅了一眼,英文的,她不感興趣了。

“說起露露,她回去住了麼?”海倫娜問。

“沒有,不安全,而且我和陳叔最近的關係不是很好。”

“額,你能怪他麼?你直接甩了禹城,現在他們回去了,警局又少了幫手。老爺子死後你一天到晚往酒吧跑,是個警察都對你有懷疑了吧。”

“嘿,我沒有甩了禹城好麼?他說了,不需要我幫助了,我隻不過沒有在他的限定時間內找到更多證明王映罪行的東西而已。他們有什麼損失?他們依舊能上訴李念,王映,路程擔負所有責任的。”孟衝為自己喊起冤來。

海倫娜將手放下,十分無奈地抿了抿嘴,一本正經地側過頭來看著孟衝,認真道:“那難道不就是最糟糕的麼?這個案子要結了。”

孟衝被堵的啞口無言,她糾結地搖了搖頭,道:“還可以熬到其他的案子之後的,比如說先審王一則和謝語之類的,這個案子的關注度還沒有結束呢。”

海倫娜道:“你要那麼安慰自己也可以啊。”

孟衝咬了咬牙,伸出左手無奈地我了握拳:“我隻是需要更多的時間而已。”

“沒問題,”海倫娜聳聳肩,露出個微笑,“我能陪你到世界末日啊。”

孟衝決定放棄和海倫娜吵嘴,她伸手擺出一個暫停的手勢,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剛剛剪了的頭發,感覺在這個車裏哪裏都難過。

“頭發剪得不錯,蔣潔逼迫你的?”海倫娜卻繼續和她閑聊。

孟衝回頭瞪著海倫娜,說:“我現在真的有些心煩意亂的,我們能安靜麼?”

“當然不能,要不我要憋死了,我在這裏坐了一整天了,你才來了一個小時。”海倫娜優雅地拒絕了她。

孟衝怨恨地看著她,緊閉著嘴巴。

“要不我們說些你感興趣的故事吧。”海倫娜突然來了興趣,將腳搭到了車座上眼裏放光看著孟衝,“不如告訴我你是怎麼遇到蔣潔的吧。”

“為什麼這個會是我我感興趣的故事?”

“我不知道,這好歹是個故事吧,你每天和蔣潔生活在一起,有關她的故事應該挺讓你感興趣的吧。”海倫娜的激動高漲起來。

孟衝看著她,“我都不知道怎麼理解這句話了。”

“蔣潔告訴了你她遇見我的每個細節了,你不覺得作為交換你也告訴我你是怎麼遇到蔣潔的麼?”

“我以為她肯定告訴你這件事的方方麵麵了。”

“她是個懶惰的編劇,隻用一句話來說一件事。你,另一方麵,就有趣多了。”

“她也將你的故事說成了一句話,我們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