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氣慢慢變晴朗起來,空氣裏麵散發著一股悶熱的氣息,還好整個工廠的通風良好樹林裏麵的風也很涼快,衛疆坐在綁著馬越的房間裏麵抬頭從封著一層避雨塑料的小窗口看著外麵,翠綠的枝頭可見一斑,悶熱的空氣從外麵襲來。

“水。”突然,房間裏麵響起了一聲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衛疆有些驚訝地回頭看,隻見床上的馬越挪動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嘴裏沙啞地吐出一個字:“水。”

看來他沒有想要將自己給渴死,這算是個好征兆。衛疆一言不發地走到門口,打開了沉重的鐵門,對著外麵叫到:“他想要喝水。”

衛疆回過頭低頭去看馬越,他還在努力地想要讓自己翻身,不過可能因為全身都已經僵住了,所以這個過程顯得特別艱難,他像是隻海膽一樣努力地翻身。衛疆冷冷地看著他,完全不打算幫忙。

孟衝慢條斯理地拿著一瓶礦泉水走過來,走到門口的時候馬越終於成功的翻身了,他仰麵對著天花板狠狠喘了幾口氣。

“水來了。”孟衝好無任何期待地將水遞給了衛疆。

她剛剛回頭要離開就聽馬越氣喘籲籲嘶啞地說:“你想知道什麼?”

孟衝和衛疆都是一愣,孟衝想了想拿過衛疆手上的瓶子走了進去,她站在門口看著仰麵盯著天花板的馬越,道:“你想告訴我什麼?”

馬越沒有回答,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孟衝打開了礦泉水瓶從口袋裏麵掏出紙巾,將水浸濕了紙巾再走到馬越麵前。跨上床,孟衝觀察了一下馬越,他正直直地盯著頭頂工廠醜陋的天花板,聚精會神,或者是靈魂出竅。好像沒什麼危險的樣子,孟衝走過去將紙巾敷在他幹澀的嘴唇上,讓上麵的水一點點地流入他的嘴唇。

“這樣你不至於咳死。”孟衝解釋道。

馬越依舊是一言不發,說不定翻個身已經耗光了他所有剩下的體力。孟衝如此重複了三次,馬越的眼睛眨了眨,眉頭微微皺了皺,孟衝知道他恢複了他所需要的體力。

“那麼,你想告訴我什麼?”孟衝將礦泉水瓶放在他腦袋邊,毫不在意地坐在了他的身邊,讓這像是一次平常的談話。

馬越再次眨了眨眼,孟衝知道他其實還在思考,或者是在掙紮,不管是什麼,這對她而言都是是個好現象。

“別告訴我些無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的事情。”孟衝突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現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馬越用無聊的消息來擾亂她的視線,或者是浪費她的時間了。

兩個人隻是互相沉默,而門口的衛疆則是嚴肅地看著他們,思考著孟衝,思考著馬越。

“你想知道我的職責是什麼麼?”馬越緩緩地打破了沉默,聲音嘶啞而平靜,像是已經思考完畢的機器。

孟衝揚了揚眉:“當然,不過我有個思考了。”

“每個守衛有不同的‘鑰匙’,能打開不同的箱子,得到不同的情報,我隻有其中一把。”馬越說,“我不喜歡問問題,也不喜歡很複雜的事情,我隻需要一個名字或者一個事情,然後用最簡單的方法來解決。我沒有犯過錯,也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我隻守著我自己的一部分,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