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馬越談完後的時間裏麵孟衝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她坐在工廠二樓的鐵架子上雙眼無神地從通風用的窗子往外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一隻鳥兒從那碎了一半的破玻璃裏麵飛進來。
不過她不急海倫娜也不急,唯一有些著急的就是站在門口看著馬越的衛疆還有覺得有些奇怪氣氛的裴潤雪。海倫娜坐在沙發上看著書,十分享受的度過這又是不知道做什麼的日子。她能感覺到身邊兩個人對這一切的懷疑,最強烈的自然是衛疆,他聽到了孟衝和馬越所有的談話,自然覺得孟衝應該動手坐點什麼了,可她卻什麼也沒做也沒有想要做什麼樣子,隻是坐在了窗戶邊沉思,像是個白癡。
衛疆冒著生命危險將馬越弄到了這裏,現在卻是這樣的樣子。馬越都說話了,難道孟衝不該作什麼麼?海倫娜想到這裏就想笑,本來以為有一場沉默的戰爭要打,但是沒想到馬越那麼容易就鬆口了,他們現在陷入僵局了,因為馬越說的話以孟衝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去證實,她需要更多的東西,更多的線索。
但是她現在處境下是得不到了,她隻能在這裏發呆,想著怎麼突破現在的被人追殺的困境。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海倫娜笑。
她沒什麼著急的,剛剛是新手的時候,比這更苦悶的監視任務她都做過無數個,那是窩在車裏就是幾天幾夜,連自己頭發上的味道都能聞到,但是還死活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結果往往是空無所有,這樣不斷的打擊下現在的她耐心不是常人能得來的。
海倫娜正將所有的思緒都放在自己手裏的書上時,裴潤雪靠了過來,很是謹慎的樣子。
“有什麼話就問吧,我能解答就解答。”海倫娜十分冷靜地開口
“孟衝得到她要的答案了麼?”
還真挺直接,海倫娜微微抬起頭掃了一眼那個坐在鐵架上的家夥,撇了撇嘴:“不好說,說不定得到了,所以現在正在思考自己的人生。”
裴潤雪很難笑的擠出一個笑容,再沉默了。海倫娜輕笑一聲,說:“我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我能保證她沒有分心。”
這個答案明顯不是很讓人滿意,裴潤雪的雙手攪在了一起,她看看衛疆的方向:“那個綁在裏麵的男人,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停了一下後又補充道,“我是指除了知道他是個殺手之外這樣的身份,他總有,總有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的吧。”
海倫娜迷糊了一陣子,她轉頭去看看那個房間再看看裴潤雪,思考了一下,疑惑地問:“你是說,他平常時候是什麼人麼?他的背景麼?”
“額,差不多吧。”
“哦,平時的時候他就是個混混,沒有什麼正經工作。這樣比較方便掩藏自己的身份,也比較好融合到那個他需要融合的圈子裏麵去。”海倫娜說,“他沒老婆,沒家人,要說他充其量有個女朋友。不過這個女朋友好像是已經抓起來了,我沒有很認真地去找。”
裴潤雪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比較容易地接受了海倫娜說的話,海倫娜猜想這樣她心裏有安全感了,搜索一下在腦海裏麵的人,不認識什麼混混或者孤兒,應該不會認識這樣的變態了。海倫娜的腦海裏是有些草木皆兵的,她見過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見過最不可思議的變化,所以除了她很少數信任的人以外,她不相信其他任何人。不過還是不要用故事去毀了這個女人的世界了,她還要回去過小老百姓的生活呢。
出乎意料的是裴潤雪接下來說:“也就是說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來救他,或者找他了?”
聲音有些同情,海倫娜看她,點頭:“走一條不歸路的最後還能得到什麼?特別是他這樣已經要走到盡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