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
被我指控,閆海顯得極為不爽,這小子雖然此時正在我手下被逮著,但剛剛聽到我的指控卻是抗拒的很。
“我什麼意思你會不明白?”
我生平最恨的便是閆海這種做了壞事嫁禍於人的卑鄙小人,出於不爽我又暗自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啊,你…”
見我加重了力氣,閆海再也不敢造次。
正當我打算繼續解釋時,一隻寬厚的手臂從旁襲了上來,這動作夾雜的力道可不小,我隻得放開閆海騰出臂掌去應付。
“怎麼?今天這帽子就偏要扣給我們了?”
此時閆海已經掙脫了我的束縛退到了一旁,剛剛出手的便是那個領頭男子,多年的軍旅經驗讓我明白,這家夥也是個練家子。
“指控我的人,讓我們窩裏反,小子,你不感覺你這招兒有點兒太損了嗎?”
領頭青年握了握手腕兒,我不敢排除他隨時對我們出手的衝動。
“我們兩個昨晚都看到了!”
見著事情進展不順,秦嵐直接出麵交涉,她雖然從小嬌生慣養,不懂這些江湖事,但就這樣被人給冤枉,況且還是殺人這種事,她實在忍不下去。
“你看到我殺人了?”
閆海狠惡的扭扭脖子,他心裏明白的很,這種鬼地方,說鬼話解釋起來都異常蒼白,更別說是人話了。
“我們看到你昨晚吃了你同伴的肉!”
昨夜的景象閃現在眼前,即便這樣的指證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但也好比被人莫名扣上黑鍋要好得多。
“你說什麼?”
蘭琪瞪直了眼睛,剛剛那句話她簡直不敢相信。
“我看你這婆娘是瘋了!”
同伴吃人肉,任誰都不能接受,況且自己的兄弟,啥德行自己心裏明白的很,說罷,領頭男子就要一拳甩過來。
見狀不好,我趕忙擋在了秦嵐的身前,扼住了那家夥的臂膀。
“那我問你們,找到你同伴時,她的身體還完整嗎?”
一直處於被動,我不免想要倒置一下角色,當兵那些年,我可沒少犯過錯,被人調查審問也不下於十幾次了,照著葫蘆畫瓢我還是會的。
“剛剛我看到..師姐確實少了右大腿跟一隻胳膊。
蘭琪摸著下巴,仔細回想起來。
見著局勢有些反機,我也順勢拿開了禁錮領頭男子的手掌。
“瘋狗急了亂咬人,我們是同伴,你個小子算哪門子的蔥,難保不是你們吃了她!”
閆海被我道明了真相,有點兒狗急想咬人,反正這種地方也沒有攝像頭,說一千道一萬全是廢話,這種時候比的就是計謀跟心理戰。
被閆海治彎了矛頭,倆人看我們的眼神再次凶惡了起來。
當兵那幾年我也熟悉了刑偵的一些套路,如果僅僅是片麵之詞而不加以行動還真的難以讓人信服。
此時我們五人相峙,我後背夾的便是槍支,換句話說我完全有理由用槍架著他們說話,但當我看向秦嵐時還是心軟了。
這妮子眉頭皺的極深,想必這輩子也沒體會過被人冤枉的感覺。
撓撓頭,我解下了背在身後的背包。
下一刻,罐頭,食物源源不斷的從包內湧了出來。
“你們說,我們有必要去吃人肉?人肉跟這些比有那麼好吃?”
對麵的三人盯著地上的食物傻愣的暗自咽著口水,眼中的惡意也逐漸退了下去。
“你們也說了,今天才找著他,他昨晚幹了什麼,吃了什麼你們知道?”
我努努嘴,示意二人看向閆海圓鼓的肚子。
“我…我餓極了,就找了些野果來填的肚子。”
被我戳中了矛盾點,閆海此時說話也沒了剛剛的底氣。
“這麼說你肚子裏裝的全是野果了?”
不得不承認,此時我的臉上雖然淡定的很,但是心下卻詭笑了起來,老子挖好了坑,就等著你個崽種跳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