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後,空氣清新,溫度快速上升,眼看夏天要來臨。
支納和以往的那群狐朋狗友紈絝公子,俞則田、俞則紳、申胥、楊金樓以及蕭家、李家、陸家等公子,一塊來到浴德院。
浴德院現在就成莊家軍營地了。進出要接受檢查,裏麵此起彼伏的操練聲。前邊三個院子被火燒了,正好推平成三個不小的校場。
其他本該住浴德院的,不是有地方搬出去,就是住到華生酒店,挺近。
支納、俞則紳、楊金樓等來這裏,都是想加入莊家軍。男兒皆熱血,聽著裏邊操練更熱血沸騰,想要有一番作為。一些蠢蠢欲動的,還想和莊上弦比。
支納、申胥等看著俞則田,說的就是他。
俞則田霸氣側漏,指著檢查的新兵怒喝:“你知道我是誰嗎?”
新兵漢子不知道哪個村的口音,不影響交流:“腦子不正常,一邊去,下一個。”
楊金樓、賀高俅等笑的東倒西歪,好心提醒、就不說是繼續看笑話:“他是俞丞相嫡孫。”
前邊已經檢查的與後邊排隊等著的,一齊瞪大眼睛膜拜,走過路過的都來瞧一瞧啦,俞丞相嫡孫……
一人腦洞開:“真貨還是假貨?”
其他人都不確定了:“應該可能也許是得問他娘。”
新兵漢子一聲喝,搗什麼亂:“俞丞相嫡孫上戰場,殺敵能一個頂倆?”
有人想起來:“這可說不準,俞家會買凶啊。花錢買兩個刺客,你們誰比得過?”
俞則田惱羞成怒,一拳揍新兵漢子。
支納、賀高俅等一塊攔住他,搗亂換個地兒去,別連累別人。
有人來混事兒。有人真準備從軍,能從莊家軍出來,一個個響當當的人物。至於下場先不考慮,畢竟事情在變化,人和人不同。上一輩的事情,下一輩也會有偏差。說實話,年輕人崇拜莊上弦太正常。誰有本事去將大慶殿拆了。
俞則紳一雙桃花眼,賊得很,這時候得替堂兄說話:“抱歉,我堂兄一向性格直爽,打仗肯定也是一股腦往前衝。”
新兵漢子冷哼一聲:“從軍就得是軍令如山,一股腦往前衝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也是丞相嫡孫?行了你們一塊回。下一個。”
俞則紳急:“我怎麼了?”
後邊一少年插話:“這麼大連最基本的軍紀都不懂。腦子也有問題。”
俞則紳拉住支納,又指著新兵漢子:“這是什麼歪理,他在濫用職權,我要見莊上弦。”
他祖父和他舅李祿有一堆的完美計劃,但進不了門怎麼整?
支納今兒特謹慎,他爹要求他必須加入莊家軍,當夥頭兵也得熬下來。反正他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和莊上弦作對,那是作死。因此一臉憨厚老實的應道:“莊家軍之所以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因為紀律嚴明。他的拒絕,你最好遵守。”
新兵漢子看支納一眼,人高馬大很好認:“你通過了。”
賀高俅看支納徹底收起驕傲,自己把玩世不恭也收斂一點:“簡單說,進了這兒多聽話,少說話。誰最聽話才有資格說話。”
新兵漢子看著他:“太聰明,把我繞暈了。你也通過,下一個。”
賀高俅唰的拿出一柄扇子,恢複懶洋洋的風流本性:“我可以去找殘月公子嗎?”
新兵漢子應道:“去青墨園問。”
賀高俅用扇子敲敲他肩膀,又搖著扇子揚長而去。至於俞則田、俞則紳兩位表兄弟,那不關他的事。
支納忙追上賀高俅,好像要離那些人遠點。也要去和莊上弦打個招呼。
青墨園,正院,屋建好,嶄新的,高大寬敞。
裝飾什麼的來不及,也不急;等主公出征,有的是時間慢慢又好好的整。現在略一收拾,這時節又不冷不熱,總比後邊小院舒適。
正屋正廳,正麵牆直接掛老大一幅輿圖,大梁城周圍插著小紅旗。
輿圖前麵不遠擺一張長案,案上堆滿公文;好像幾案多長就堆多長,一直堆到邊關。莊上弦就拿筆代刀,一路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