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拿著繩子差點將自己綁了!錢一今兒什麼造型!一副幹了三頭大水牛的作風!隊長忙拍馬屁:“少將軍今兒好興致!”
一隊兵,陸續又有人來,對錢一都是目光閃閃。
錢立春差點吐血!他被算計了!趕緊讓親兵幫著收拾一下形象,一邊四處瞧,誰算計他!瞧見三個美人,吐,果斷吐血!本來要流鼻血,搞錯方向了。現在對美人更勢在必得,形象也不管了,直接喊:“走吧。”
俞悅點頭,走著。
錢立春有車,有馬:“騎車,還是騎馬?”
一群兵痞起哄:“騎人!”
錢立春心情立刻治愈。有這三個女人,老爹也不管。
俞悅看他色膽包天,被算計了,回到北軍就是他地盤?他真不傻。
錢立春不管形象了,太喜歡美人了,又要拉俞悅的手,比公主的手還撓人心肝。
俞悅手一甩砸了他眼睛,差點失手將他砸瞎,躲到卓姐身後。
錢立春眼淚鼻血亂流,悲勒個催的!但他喜歡這種高貴又潑辣,被馴服後最溫順聽話的美人,他有自虐傾向,他喜歡挑戰。
兵痞流氓笑成一團,亂七八糟的話帶各種口音聽不懂。
錢立春又興奮。比征服殷商國還興奮。征服殷商國有什麼意思?征服美人嘿嘿嘿。
赤峰城環境特殊,雖然是南北通道,但城南城北被兩片山像胳膊一樣保護著,城門開在東西。軍營在城北,俗稱北軍。
北軍麵南背北,曆史上曾做過小朝廷。前麵一半在赤峰城,後邊直延伸到北山、即靠山。挺大範圍了,各處都在大興土木,準備在這兒稱王一百年似得。
錢立春隨錢大住在東邊,這兒有個小宮殿,現在叫東營,暗指東宮。
東宮後邊一個花園,現在百花開花團錦簇,花香飄脂粉。
錢立春的後宮就在花園旁,進去嗡嗡嗡全是女人。有的哭哭啼啼哀哀怨怨,有的歡歡喜喜花枝招展往上撲。
一個紅衣美人有心計,看到三個新來的都比她美,抱著錢立春上下其手拖著他要進屋。
錢立春什麼身份,一腳將她踹開:“貶為營妓。”
幾個親兵立刻如狼似虎的將美人拖走。其他女人嚇的嚇哭的不敢哭。
錢立春理理衣服轉身安撫三位美人:“她們不知道規矩,你們不用擔心。你們是貴客,隨我去飛鳳樓。來人,準備酒宴。”
飛鳳樓建造極妙。湖邊種著荷花,岸邊種著海棠;湖中立起石柱,岸上搭著木架,高十多米鋪成平台再建飛鳳樓,好像一隻鳳凰展翅欲飛。
上飛鳳樓,可以領略花園美景,能看到半個東宮,夕陽下更美。
客廳布置奢侈靡麗,對著湖幾扇大窗打開,珠簾用珍珠玉珠串成,風一吹叮叮當當悅耳。一群美姬上樓,屏風後香爐飄出一股異味。中間桌上酒菜,總有某種假象。
錢立春沐浴更衣出來,恢複了道貌岸然的德性,心裏美。
俞悅惱了。口渴,能喝的水都沒有,她要報複。
雙魚握拳,她本來就要報仇,將錢一大卸八塊還是千刀萬剮?生煎、清蒸或喂狗?
卓穎婖看這兩個淘氣,她給錢立春倒酒。
錢立春激動的端起來一飲而盡,伸手要抱大美人,身子一歪倒地上。
俞悅問:“喝水怎麼辦?”
雙魚是丫鬟,將錢立春拎到屏風後,再喊美姬來:“我要煮茶。來雪水、雨水、露水、甘泉各一罐。來茶葉、玫瑰花、菊花、白芷、白芍等各一兩。”
美姬傻傻的沒聽懂:“煮茶、煮什麼茶?奴家沒聽過。”
雙魚發飆:“沒聽過就對了。”
美姬這句好像聽懂了,難怪人家和她們不同,為難:“沒有怎麼辦?”
雙魚特鄙視,這丫誰調教的?教育她:“不想做營妓的話,有什麼先送來。有空教你。”
美姬又怕又激動,半天跑十來趟,煮茶的弄齊,做飯的也弄齊。
俞悅、卓穎婖、雙魚吃好喝好,休息好,賞著美景到黃昏。
三人下樓,到花園,遇到一個女人。
女人見女人,感覺很奇妙。尤其這位女人,在大梁城被稱為孫夫人;來到這兒,一身打扮華麗的,像皇宮的娘娘,擺的也是這做派。
孫夫人看著三十來歲,珠圓玉潤,很容易讓男人滿足的類型;而且聰明,大氣,真把自己當孫夫人,反正不是錢夫人。
孫夫人看著三位美人心情也奇妙,好像人家才是正牌,她是山寨。她就山寨的坦然自若,在這兒是主人,打招呼:“三位是少將軍的貴客吧?不知如何稱呼?”
俞悅問:“有事?”
孫夫人啞然,人家高貴,還不是被錢一弄回來了,嗬:“聽說幾位用雪水、雨水、露水還有白芷、白芍等煮茶,不知道是做什麼用?”
雙魚接話:“喝的,能解渴。”
她氣場強,俞悅和卓穎婖氣場更強,孫夫人身邊一群沒敢多嘴。
孫夫人也猜不透,試探一下:“我剛好得了一些茶,不如請幾位去我那兒品茶。”
俞悅點頭,悅耳的渧州口音:“走。”
孫夫人汗一個,能不能求別這麼酷?這兒是錢大、北軍,十幾萬兵馬,皇帝來也得掂量掂量。她作為將軍夫人,身邊有親兵、有高手。東營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打不過殷商國好歹上過真正的戰場,還有莊家軍的影。
孫夫人前邊走,一群人暗暗看這三個麵不改色、還東張西望像旅遊,愈發的看不透。
孫夫人住前邊挨著錢大。周圍愈發守衛森嚴,蒼蠅都飛不進來。
孫夫人住的房子修繕過,很有家的味道,溫柔鄉英雄塚。
俞悅、卓穎婖、雙魚在矮榻坐下,丫鬟進來點燈,又搬來爐子等,準備煮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錢大進來,抱著孫夫人來一個,幹脆抱進屋。臥室裏戰鬥打響,錢大的戰鬥力不輸兒子,孫夫人功夫也不差。
俞悅就坐在客廳豎起耳朵聽廣播。
卓穎婖無語,默默也聽,一會兒聽到精彩內容。
臥室裏臥榻掛紅帳,像鬧洞房;兩支大紅燭搖啊搖,臥榻晃啊晃。
孫夫人結束戰鬥累倒在錢大身上,這樣子更讓男人疼愛。
錢大在她耳邊歎息:“莊上弦最晚後天到,我心裏總是沒底,不去見他,能拖到什麼時候?”
孫夫人安慰:“不是說他的任務是伐商,讓他出了赤峰城趕緊去伐商,在赤峰城囂張算什麼本事?完了有人對付他,哪用咱操心?再說您是老將,寶刀未老,怕他一個毛頭小子?”
錢大嘿嘿:“你說本將怕不怕?”
孫夫人撒嬌:“奴家怕大將軍,大將軍太雄壯了。”
顛鸞倒鳳,累壞了臥榻,羞煞了紅燭,夜裏微熱的風吹的騷。
客廳,俞悅在琢磨,錢大躲在這兒可不行,莊上弦不能跟他貓捉老鼠。
卓穎婖示意妹子,先走,再想辦法?
俞悅站起來,帶上雙魚一塊走了。人家渣男賤女玩的嗨,她們留在這兒做什麼?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沒人攔她們,她們可是行走在少將軍和大將軍之間,三個弱女子又有什麼好計較?就算高手,能高哪兒去?分分鍾被鎮壓。
俞悅難得迷路了,明明暗暗的東宮,不知走到哪兒。
這一片荒涼,冷宮似得,還沒來得及修。風一吹貓一叫,陰森。
鹹清突然衝過來,差點和俞悅撞車,兩人同時拔刀、沒刀。
俞悅隨風飛退,瞪大眼睛一瞧:鹹清一副被強奸未遂的樣子,沒這麼?
鹹清瞪著妹子瞪什麼瞪!丟人啊!哥一世英名!轉念一想,目光炯炯的盯著妹子:“你們怎麼在這兒?”
俞悅應道:“旅遊啊。你呢?”一拍大腿,“你不會被李三抓的吧?”
鹹清老嚴肅的人,一代高手,臉紅的要滴血,看妹子幸災樂禍的樣子,悲憤:“我和陳真、伍彬在街上轉,碰到李三。伍彬讓我斷後,拉著陳真跑了。”
俞悅眼睛閃閃亮,八卦之光照耀赤峰城:“伍彬和陳真有奸情!”
鹹清治愈了。伍彬和陳真實力都低些,他也算半推半就。再不說這,嚴正的問妹子:“你想做什麼?這麼危險,主公知道嗎?”
俞悅有了主意,拉著鹹清耳語。主公回頭再說。
鹹清琢磨一番,這主意能行。
卓穎婖不放心妹子,這虎穴龍潭真不是好玩的:“通知管士騰來吧?”
俞悅搖頭:“兵貴神速。我相信鹹清大哥。也相信錢一,可惜我不願犧牲色相,要不然更好使。”想想,“罷了,過猶不及,分頭行動。”
鹹清又不放心:“你小心點,我會很快完成,叫管士騰來。”
卓穎婖無奈:“鹹清大哥被月牙賣了還給她數錢。有事要聲張,我好歹能犧牲一下。”
鹹清看她一眼,又看妹子一眼,哥閃了。
俞悅抱著卓姐胳膊,拉著雙魚小手,哼著小曲兒回到飛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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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天陰,俞悅還沒睡醒。
就她能睡著。不過臥室對著湖,這時節吹著小風,越睡越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