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衛、趙衛國沒辦法啊。這不是莊家軍太威武,皇帝膽兒小。
莊家軍正中間,莊上弦調動元氣,鹹晏和管士騰的氣勢也放開,登時愈發風起雲湧,天地變色。
鹹清承受的壓力最大,滿腔正氣爆發,直飛上天。
少了鹹清,南宮崅和危宇被狂暴的氣勢壓得直吐血,同時飛上天,氣勢全開。
現在輪到幾個舊部吐血。但隻有一個有反應,剩下是白吐了。
莊上弦忙收斂氣勢。俞悅被夜酒仙護著,猶氣血翻騰。
鹹晏和管士騰飛上天,為鹹清、南宮崅、危宇護法。皇宮裏羅隱堂可是有九層高手的。
俞悅依舊站夜酒仙身邊,莊上弦都隨時準備出手,這和金吾衛又類似。
實際又有不同。莊家軍中間的風暴猶如震源,莊家軍頑強抵抗。餘威席卷承天門,北邊金吾衛又倒下一片。南邊圍觀的吐血掀飛無數。
鹹清不知有意或無意,避開南邊,往北;不能隨便進宮,就停在承天門側上方。他好像憋了幾十年的老處長,現在氣勢爆發,一發不可收拾。氣勢節節攀升,天上烏雲翻滾,雷聲猶如龍吟;地上承天門,塌了。
南宮崅和危宇停在鹹清的一左一右,氣勢也快速攀升,天地間元氣暴動,雖然不如鹹清,但像是在鹹清的火爆上加了兩桶油。
“嘩啦啦!”承天門塌的更華麗,好像拜倒在鹹清、主公的腳下臣服。
風暴,雷聲,閃電!
羅隱堂高手、內侍、內官等跑了。金吾衛怎麼辦?
趙衛國再次被誤傷,吐血下令,金吾衛往左右讓開,氣勢、士氣更可憐。
莊家軍站那兒依舊不動,不論天崩或地裂,莊家軍萬古長存。月夜營、賈鵬、賈鷂、莊太弦等無數人緊緊盯著鹹清,眼裏滿是狂熱與期盼!
南邊圍觀的百姓後退五裏,一齊抬頭盯著天上:鹹清將軍突破吧!
墨國公千歲,率眾將士踏平承天門,踏平大慶宮貌似也行。
大慶宮、大慶殿,不用莊上弦,皇帝、皇太子、文武百官的怒氣快將大慶殿掀了!
血洗不夠,竟然在皇宮前麵公然突破!這是示威、挑釁、還是作死啊!
毀了承天門,妥妥的大逆不道!
一陣風刮過,屋頂稀裏嘩啦又不知吹飛多少瓦,又像從眾人頭頂刮過,一個個頭皮發麻。很想從大慶殿跑出去,又太丟臉。
皇帝氣的要吐血,最丟臉的是他。皇太子哇哇亂叫,丟臉而不自知。
羅格老臉掛不住。但出去能怎樣?和莊上弦打一架?
莊上弦一夥在大梁城殺了那麼多超級高手,現在鹹清又突破,以後還有誰能轄製?
所以,不怪羅擎受和殷商國、甚至項楚國和好,大家隻有聯手,才能對抗。那些離得遠,眼下怎麼辦?一陣風,將殿內燈火吹滅不少,一片黑暗。
皇帝總歸要有所動作:“荊王,出去宣旨。”
荊王羅建霄,呆滯好一陣才回魂,讓讓讓讓他去又做炮灰?
其他人都深表同情。羅建霄搶了莊太弦媳婦,姑姑羅寶寧又剛被血洗,這會兒出去凶多吉少。眾人心有戚戚,又無可奈何,總得有人去。
羅建霄努力讓自己鎮定,慌,也不能解決炮灰問題。理理華麗的龍袍,抬頭,偽丹鳳眼看皇帝伯父一眼,跟著內侍退出大慶殿。
他心裏想,他和莊家的仇怨,怎麼都比不過羅擎受。他若要死,羅擎受就活不了。
羅建霄出大慶宮,便被狂風刮上天,遠遊冠遠遊去矣,他一頭長發披散,被風刮的狂亂,造型很有氣勢。半空被風掀個跟頭,張嘴不知道吐的什麼。
“救命啊!”內侍尖叫。半空不止有風,還有瓦片劃破他的俏臉。
鹹晏以為羅隱堂高手偷襲,一把抓了羅建霄扔外邊。
俞悅一眼看的清,飛過去接住荊王,否則他隨便摔哪兒準沒命。
莊上弦冷颼颼盯著月牙,怎麼又去拉別的男人?應該一刀給他個痛快。
俞悅是善良妹,一不留神荊王讓莊太弦砍一刀。俞悅忙叫:“神醫!卓姐!荊王重傷,快來救他!”
這話狂風中傳老遠。南邊圍觀的百姓,不知作何感想。荊王好容易在宮中躲過一劫,看來是沒躲過啊。不過這種情況從宮裏出來,顯然被皇帝舍棄,受傷正常,飛鳳將軍還讓神醫救他,真的好善良耶。
卓穎婖一身暗紅戰袍,穩重大氣,又有實力,像個女將軍。
俞悅拎著羅建霄進小次,外麵狂風打雷,小次內像另一個二次元世界。
羅建霄才痛的慘叫,卓穎婖往他嘴裏塞一個月餅,就是青岩摻了酒糟和石粉做的。
又一個軍醫進來。羅建霄被莊太弦一刀閹了,卓穎婖不方便動手。軍醫麻利的弄完走人。
羅建霄吃完一個月餅,卓穎婖又賞他一個。
莊太弦端來一碗黑魚燉蓮藕,香氣撩的羅建霄又流口水又眼紅。
莊太弦老婆被搶都沒眼紅,把碗給嫂子,自己拿墊子隨便坐一邊。
俞悅端著碗坐羅建霄跟前,邊吃邊說:“你姓羅,怪不著別人,要怪就怪羅擎受。剛才我不接你,你又要死一回。你又年輕,二十六,活到八十歲,還有五六十年。你生在羅家,享受那麼多,自然有代價。同樣,以後除了美人,你可以換一種。”
莊太弦接話:“紀王已經沒那個心思。”
羅建霄依舊懵懂。自從搶了鄭思思,一直擔心莊家報複,到現在報複真正臨頭,他接近崩潰。
莊太弦又說道:“莊家一向忠君愛民,也沒那種想法。”
羅建霄偽丹鳳眼猛地一亮!他離崩潰還有距離,莊太弦的話說的夠清楚,他智商足以聽懂。被羅擎受不停拿來當炮灰,羅建霄也有脾氣!
俞悅把一碗黑魚吃完。小次內沒點燈,黑沉沉靜謐,神秘。
羅建霄好像鹹清,完成突破,擺脫羅擎受的束縛,重新整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