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承天門,左邊賈鵬、賈鷂、支納、賀高俅等喝著茶等著。
右邊趙衛國率金吾衛等著,大將軍一張臉愈發冷,好像死了親、他妹趙修容貌似沒死。
賀梅琴奔賀高俅跟前,陰狠怒問:“怎麼回事?”
賀高俅躲到老六身後,老妖婆太可怕,寶寶求安慰。
鮑為雍奔趙衛國跟前,氣勢洶洶:“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與莊家謀反?”
趙衛國不解釋,隻讓金吾衛將承天門看好:“皇太後詔眾臣進宮,無關人等速速退散,違令者斬!”
鮑為雍、俞光義、蕭邦、周無忌等都一頭霧水,大家來了,這兒說皇太後詔。丞相府之前一通吵吵算什麼?能來這兒的無關人等、特指賀梅琴?
李瑤兒也來了,很想成為賀梅琴第二,但有賀梅琴在她還不夠看。
賀梅琴大怒,有辦法:“我拜見皇太後!”
李瑤兒附和:“我陪她。”
賈鵬單眼皮如刀,揮手李瑤兒滾開:“皇太後忙著。”
賀梅琴攔在最前麵,後麵無數男人竟然想借她、衝鋒陷陣。
趙衛國、賈鵬都不敢斬賀梅琴,這好像很打臉。賀梅琴愈發來了氣勢。
賈鷂冷酷的抓住老妖婆,啪啪啪賞她一頓耳光,隨手扔的老遠,目測可能扔回丞相府了。
其他人嚇一跳,又同情丞相夫人,被孫女兒扇耳光才好,現在又一趟,幾時能好?醬紫斬不斬都一樣,大家趕緊排隊,接受檢查、進宮。
俞光義被長史、俞善言等扶著帶拖著,進宮到大慶殿。
大慶殿看起來還是那樣子,多了金吾衛圍著,沒見到幾個莊家軍。
殿內,莊上弦、許鬆年、建昌侯呂雲翔、曲家、高家、鄭家、懷化大將軍支漸,紀王、荊王,或坐或站,說不出的詭異或正常。
上麵,龍椅旁邊,掛一片珠簾,皇太後坐在寶座垂簾聽政。
俞悅和卓穎婖站在皇太後的後邊。皇太後不算垂簾聽政,隻是來完成曆史的交接。
內官上前喊:“拜見皇太後千歲!”
文武百官行禮。之前就知道皇太後這回事兒,行禮還算整齊、順利。
內官拿出皇太後懿旨:“昨夜東宮嘉德殿災,宮車晏駕。”
荊王羅建霄哇一聲大哭,跪地上要多假有多假。
紀王趕緊陪他哭。呂雲翔、支漸、高照、許鬆年等一塊哭,哭的挺像回事。文武百官嗚哇哇哭成一片,不管腦子裏想什麼,先哭一場是規矩。
珠簾後,皇太後很安靜,她已經哭過,現在需要她主持大局。
俞悅吸著鼻子抹一把淚,羅擎受總算值了。
本來要將羅擎受打成昏君,再將他趕下來,不過這樣也無所謂了。含糊其辭,反正大家心裏有數,以後想昏他有的是機會。
皇太後一陣咳嗽,聽著羅建霄哭更像狂笑,實在鬧心。
大家想著,最傷心的是皇太後,就不哭了,省的讓她鬧心。哭聲止。
內官繼續宣旨:“荊王羅建霄即皇帝位,擇日告廟、昭告天下。”
俞悅和卓穎婖扶著皇太後從珠簾出來,讓群臣看著,皇太後也要看著荊王坐上旁邊位子。
群臣無比安靜。看著羅建霄好像不認識。
羅建霄上前,向皇太後跪下:“孫兒惶恐,怕有負重托。”
皇太後怒:“除了你還能有誰?”
羅建霄再次大哭:“皇太子我兄長也,許王我長兄也,今餘我一人與皇祖母。嗚嗚嗚我托生皇家,幼時也曾荒唐,怎料有今日,孫兒惶恐之至。”
羅建霄真沒想過自己真的能做上皇帝,他爹都被搞死了,所以現在哭的情真意切。作為勝利者,他不介意為羅擎受的兒子們哭上一哭。
大慶殿內就他哭的稀裏嘩啦,其他人想說話,皇太後一陣咳嗽。
紀王上前扶羅建霄,這蠢貨哭上癮不起來。
紀王又抹淚,硬將羅建霄拎起來交給內官:“陛下節哀,先去更衣。”
羅建霄身上是荊王的禮服,要登基得去換皇帝的袞冕,雖然臨時的,該有還得有。等告廟後正式的登基大典,一切就齊全了。
眾人看著紀王,好像才想起這回事,紀王是支持羅建霄!
皇太後懿旨,代表正統;紀王的支持,代表羅家!
邯鄲姓羅的昨晚基本在東宮被一鍋端,這兒隻有幾個;但羅宋國還姓羅,各處皇家子孫還有一些,老百姓的心裏有一個大大的羅字。
紀王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因為姓羅的基本沒了,他一人說了算。
俞光義憋不住。不是定性不好,是之前在丞相府折騰一番,現在事實完全不像他想的。俞悅扶著皇太後看著他,他激動的衝上去質問:“到底怎麼回事?”皇帝登基這樣大事不用和丞相說麼?他很委屈。
俞悅不吭聲,皇太後累的不搭理。
莊上弦揮手讓俞光義麵對著他:“俞丞相腦子壞了,太老了。”
紀王和皇太後講:“如今羅宋國內憂外患,俞丞相年事已高,力有不逮,臣請罷之。”
皇太後準奏:“拜紀王羅寅為丞相,輔政。”
滿朝文武跟不上節奏。醬紫就把俞光義擼了?一擼到底?沒送個太師之類的安撫,或者封個無恥侯之類?皇太後累的忘了?
俞光義噗通一聲跪下:“皇太後千歲,臣、老臣……”
俞悅喝道:“還不滾回去!丟臉還不夠?做丞相這麼多年,羅宋國成什麼樣子?這樣說真難為你,看看你家什麼樣子!當年陳太師沒教你,家不齊何以治國!”
俞光義大恨!他是有手段的!可丞相擼了就很難再做回來。
俞善言急忙上前跪下:“皇太後千歲!丞相為國為民,日夜操勞,嘔心瀝血!”
俞悅喝道:“羅唕!嘔心瀝血還把事兒做不好,昏庸無能!他還想占著茅坑不拉屎?羅宋國不是你家茅坑,老百姓耽擱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