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麵說是‘毒婦’,水丘明月的臉色頓時有些掛不住。南詔的女子性子火辣,敢愛敢恨。就算在自己愛的人麵前,她們也不會刻意偽裝自己。
水丘明月原本心裏的那點愧疚,也隨著那一聲‘毒婦’消失了,這會她隻是後悔自己當時怎麼不下手再狠一些,直接將這個家夥弄死算了。
被人當成覬覦別人未婚妻的好色之徒了,雲無邪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周圍的人都在用一種若有若無的目光打量著這邊。
“其,其實當時就算我不出手,明,明月姑娘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不握手言和。”
被這麼多人火辣辣的目光盯著,雲無邪覺得十分不自在,他遲疑著打起了圓場。
可惜兩個當事人並不配合。
“嗬嗬——看來你還沒有被這個女人迷昏了頭麼。不然你怎麼會勸我跟我的未婚妻握手言和呢?水丘明月,這個男人好像對你沒有那個意思呢。”
河陽槿十分賤的壓低了聲音湊到水丘明月的耳邊,呼吸之間的氣流噴散在她的臉頰上,讓她十分厭惡的後退了好幾步。
水丘明月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她惡狠狠的警告了河陽槿一眼,然後神色複雜的看了雲無邪一眼,怒氣衝衝的走了。
“哈哈——這就麵子掛不住了?聖女也不過如此嘛。”河陽槿看著水丘明月憤然離去的身影,囂張的大笑起來。
雲無邪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麼得意的樣子就忍不住生氣。
“怎麼?你還心疼那個女人?嗬嗬——要是真心疼,你怎麼還杵在這裏?不去哄一哄你的小美人?”
“嗬嗬——”雲無邪冷笑一聲,再也不願意看這個礙眼的人,“你要是對這場婚事真的不滿意,就直接解決了,像個男人一樣。嗬嗬——以前就聽說河陽家的二公子是個廢物,我原本是不信的,世家公子再不好也不至於是個廢物吧?但是今天我信了。”
雲無邪丟下一句話,再不看對方精彩的臉色,淡定的踱著步子往回走了。
不知道這話是不是刺激到了河陽槿,他並沒有繼續糾纏,目送著雲無邪的身影走遠,他輕哼一聲,就憤憤的走了。
雲無邪的心情也十分不好,他覺得今天自己的腦子進水了。之前他懷疑那個玉墜就在四哥那裏,所以偷偷摸摸的去找了一回,東西沒找到不說還被四哥教訓了一頓。
這次他帶著水丘明月去又找了一回,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你這是怎麼了?”
雲臻一抬頭就看到了垂頭喪氣的雲無邪,忍不住出聲詢問了一句。
“唉,我恐怕徹底得罪四哥了。”
雲無邪趴在雲臻的書案上,鬱悶的說道。
“坐直了身子,你這像什麼樣子。”
雲臻伸手將雲無邪推到一邊,將鋪在書案上的畫紙收了起來。
雲無邪這才注意到書案上鋪著一張畫紙,應該是剛畫不久的,畫紙上覆蓋著一層宣紙。
因為有宣紙遮蓋,雲無邪看不到畫紙上的內容,不過看大哥這麼珍惜的樣子,好像十分在意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