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一個女人漂亮,有很多詞,例如人比花嬌,膚如凝脂,閉月羞花這類的。
進來的是個女人,秦少傑想,這就是許輝的女兒許夕陽了吧?
的確,許夕陽是個美女,一張精致的瓜子臉,卻絲毫不顯得消瘦,頭發不算長,但卻也紮成馬尾辮,無論是眼睛,鼻子還是嘴巴,都好像經過藝術大師的雕琢一般,顯得格外美麗。一身軍裝穿在身上,更讓她多了一分颯爽。
隻不過,人是比花嬌,膚也賽過凝脂,但是,秦少傑有點想不明白,老許同誌是不是不僅數學課沒好好學,就連語文課也逃了?
如果不是這樣,他所說的純真在哪?怎麼一點也沒看到?
按照許輝的說法,他閨女就應該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掩嘴一笑便傾國傾城。
可是,魚沉了,花羞了,城卻沒倒。
因為秦少傑壓根沒在她臉上看到一絲絲透露著純真的溫暖笑容,更多的卻是如剛從北極挖出的一整塊寒冰。
“他是誰?”許夕陽麵無表情的看著秦少傑問道。
果然,秦少傑暗想,這女人不隻是表情如寒冰,就連這說話的聲音跟語氣,都讓人有一種好像是在北極脫光了,然後衝上一通冰水站在風口吹風的感覺。
冷,冷的比當初的淩芳還要冷。
好在秦少傑對她沒什麼想法,冷就冷吧,他又不準備抱進被窩裏。隻不過秦少傑暗中把許輝鄙視了一下。
還是京華軍區的司令呢,竟然還吹牛。
就你這閨女,被你吹的像塊炭,倒頭來卻是一塊冰,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賣力的撮合了,原來是根本沒人敢要。
秦少傑想的沒錯,許夕陽人是漂亮,但性格卻是太冰冷,就好像一盆帶刺還有毒的仙人掌,旁邊立著一塊牌子,上書:此花有毒,生人勿進。
“夕陽,你可回來了啊。”許輝似乎早就習慣了女兒這種說話的語氣,不以為意的哈哈一笑,說道。“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小秦,秦少傑,也是部隊上的。”
“不認識。”許夕陽隨手關上門,然後踩著不算高的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就向樓上走去。
“夕陽,怎麼這麼沒禮貌。”許輝說道。“好歹跟人家打個招呼,論軍銜,你還得叫他一聲首長呢。”
果然,許夕陽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還是站住了,然後轉過身子,麵無表情的舉起了右手,給秦少傑敬了個禮,一句話都沒說,就繼續向樓上走去。
“小秦,不好意思啊。”許夕陽有些尷尬的說道。“夕陽就是這樣子,說過她多少次了,總是不管用,我都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沒關係,嗬嗬,女人嘛,對待陌生人就應該這樣,不然走在大街上容易被拐賣了。”秦少傑笑道。
秦少傑話是這樣說,可心裏卻是想不明白。這女人不是文工團的舞蹈演員嗎?就這樣拉著一張冰塊臉,真不知道她跳舞的時候會怎麼樣。
秦少傑絲毫不懷疑,如果曲子是一曲《春回大地》,她絕對能跳成《雪夜玫瑰》。至於為什麼是雪夜玫瑰,很簡單又冷又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