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傲雖然倒了下去,但清明仍在,那周遭一道道極度古怪的目光望來時,簡直讓他羞憤欲死,當下體內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噴出,陰紅著雙目,周然三人一眼後,便暈了過去。
這種憋屈的倒下擂台的方式可算是開創了寒山學院的先例,頓時間,所有的目光又轉到了秦軒舉三人身上。
被這麼多的目光注視著,葉靜瑤小臉微紅,緊握火紋鞭的小手也滲出一些汗珠。
周然嘻嘻一笑,混不在意,秦軒舉也是泰然處之,經曆了幻天七陣的殺伐,他的心性已經成熟太多了。
“嘿嘿……張兄。”周然三人對著那此時呆立在一旁的張寒走了過去,“給你個機會,是你一挑我們三個呢,還是我們三個挑你一個。”
張寒的雙眼絲絲盯著周然那副風清雲淡的笑容,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挑你一個我就夠費勁了,還要加上兩個人。
待餘光瞥向那倒地暈去的鄭傲,心中又是忍不住一陣抽搐,要是自己被他們那種方式打下去,這張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哼,隻會以多打少而已。”張寒陰沉著臉,強硬道,這麼一說,倒露出幾分怯意,挑明了自己打不三人。
“嗬。”秦軒舉渾然不理張寒話語中那一絲服軟的味道,冷冷一笑,“不知道是誰剛才三個大男人聯手欺負我們二小姐。”
張寒一怔,麵色青白交加,湧上一抹潮紅,也不知是被羞的還是氣的。
“你們還當我張寒怕你們了不成。”大喝一聲,周身靈力猛然翻動,森森寒氣從他的衣袍內滲出,連帶著他周遭的地板上都覆蓋了一層寒霜,手中所握的冰刀亦是寒光凜然。
顯然,他打算作最後一搏。
“嗬嗬……”周然望了一眼身旁已經擁著一抹成熟氣息的秦軒舉,笑道,“既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軒舉兄,二小姐。”
噗啦!
言罷,周然手中碧綠色的折扇一展,便欺身上前,扇影連番舞動。
秦軒舉也是目光一冷,提起清光如水的盤蟒劍加入了戰圈。
葉靜瑤微微猶豫了一下,身姿蹁躚,手中一連串的鞭影帶著絲絲炙熱的氣息對著那張寒抽去。
此時台上所有的爭鬥盡皆停止了,若是細細數去,便會發現,台上眾人不動手的原因了,因為整個縱劍台上經過連番的大戰,現如今隻剩下三十三人,所以倒是有不少的人盼著二人將那張寒打下擂台,這樣前三十二名就產生了。
不得不說,因此,一時間,大量的目光望向了那處唯一的戰圈。
秦軒舉三人並未拚盡全力,隻是各自手持手中武器,劍影、鞭影、扇影籠罩著張寒的周身,雖然張寒此時已經爆發了他的最強戰力,但又如何是三人對手。
張寒陰沉著臉,周身靈氣暴湧,左支右絀地招架著,但難免有漏洞的地方,周身的衣衫已經頗為襤褸,潔白的衣袍上有不少地方都露出了焦黑之狀和被勁氣撕裂的地方。
站鬥了一會兒後,張寒的體內的靈力已經被消耗了許多,葉靜瑤臉皮薄,被台上台下眾多目光注視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個人交給你們兩個壞人收拾了。”
言罷葉靜瑤身姿輕盈,退出了戰圈。
周然和秦軒舉二人一笑,知道二小姐不習慣被那麼多的目光注視,隻是不覺間,二人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雖然葉靜瑤已經退出了戰圈,但被兩人圍攻著的張寒並沒有感到絲毫壓力的減輕,籠罩著他的扇影和劍芒反而更密集了一些,一時間,內心憋屈到了極點。
偏偏這兩人並未兩人配合又極為的默契。
縱劍台之下。
東院副院長馮安沉著一張老臉,張寒是他東院的人,秦軒舉周然二人這般欺負赤裸裸的羞辱張寒,無疑不是在打他的老臉。
“咕咕……”南院副院長柴不凡清瘦的臉頰憋得通紅,瞥著馮安那如霜打茄子一般的臉色,心裏別提有多暢快了,長期以來都是東院獨占鼇頭,而北院和南院都是墊底的,私下裏四院的長老見麵時,難免不被強勢的一方奚落一番。
火老目光灼灼也是盯著戰圈,苦笑著搖搖頭:“這兩個小家夥倒是一點也不吃虧。”
中央廣場,一雙美眸也向二人望來,紅藥身姿輕倚著中央廣場的數十丈之高的巨柱,火紅的貼身袍服微微敞口,紅色的罌栗花紋路從腰肢處蔓延至胸前,將那微敞開的領口於鎖骨處束上,露出那晶瑩如玉一般的肌膚,身段妖嬈,目光盈盈如水,望向了台上那唯一的激鬥的地方,嘴角勾勒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好久都沒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