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了這七枚飛影冰魄針,此刻他對於血裳宗的追殺才真正有了幾分把握。
想到此處,秦軒舉望著那七枚飛影冰魄針的眼中也湧出幾分火熱,握了握拳頭,輕吐了口氣,秦軒舉才平複下了內心的激動。
“這個,大叔,我什麼也沒有做,收這麼貴重的禮物,不太好吧。”秦軒舉一臉赧然,違心地笑著說道,不過那雙漆黑的眼眸卻是頗為火熱的盯著那七枚飛影冰魄針。
中年人望著此時的秦軒舉,嘴角柔和一笑,袖袍輕揮,那七枚飛影冰魄針便又離秦軒舉近了幾分。
一道音波細不可察地飄進秦軒舉的耳中:“希望小兄弟若是可以,能夠幫我照顧一下翩翩,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能夠幫襯她一下。”
“什麼?”秦軒舉愕然,要我幫你照顧著丫頭,轉過頭,望了一眼慕容浮翩,人家是慕容家的大小姐,實力也不見得比我弱多少,我能照顧她什麼。
中年人似是看出了秦軒舉的疑惑,嘴唇微微合動,又是一道音波傳到了秦軒舉的耳中:“我能看得出來翩翩對你有幾分好感,而且你的品性也不錯,將她交給你我也放心。”
這怎麼有點像是要托付終身了?秦軒舉苦笑一下,有些不解地晃了晃頭。
“好了,手下吧,小兄弟。”中年人柔和一笑,開口道。
秦軒舉猶豫了一下,突然俯身湊到中年人耳邊,快速地輕聲說道:“大叔,我隻能答應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出手幫她一下。”
慕容浮翩雙眸中露出幾分詫異,望著那突然扒到中年人耳畔的秦軒舉,秀眸微蹙,這兩個人在嘀咕什麼呢?
秦軒舉望著慕容浮翩打量過來疑惑的目光,嘴角處再度浮現一抹苦澀,沒辦法自己又不會傳音,隻好這般了。
中年人細細打量了一下秦軒舉,突然啞然失笑,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意思是他答應了。
秦軒舉麵色這才露出一抹喜意,手掌一招,七枚飛影冰魄針便飄飛到了秦軒舉的手掌上,這才急不可待地細細地審視了起來,手掌上著七枚飛影冰魄針輕得幾乎感覺不到絲毫的重量,半晌後,秦軒舉才滿心歡喜地將之放到玉戒內。
“翩翩,這玉雕還請你轉交給你娘。”中年人手掌輕輕撫摸著石桌上那晶瑩玉潤的千瓣相守樹,略帶幾分滄桑般的眼眸中流出濃濃的深切情意還有著無邊的眷戀之情。
慕容浮翩望著麵前的中年人,晶瑩的淚珠嘩地一下子便從眼眶中溢出。
“嗬嗬……”中年人眼眸中也有著淡淡的濕潤,溫柔一笑,取出一條青巾手帕,細細地擦拭起了慕容浮翩臉頰上晶瑩滾落的淚珠,那般溫柔細致就如同對待自己的最疼愛的女兒一般。
秦軒舉別過頭,不再看眼前的畫麵,眼眸流轉,沉思了起來,難不成這丫頭真的是這中年人的孩子,慕容浮翩適才說過她娘是未婚先孕的,這種情況在大家族中幾乎是不可饒恕的罪狀,可想而知,這些年來慕容浮翩的娘受到了何種的痛苦,連帶著想必眼前她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若這中年人真的是慕容浮翩的爹的話,這些年對她娘倆不聞不問的,可就真的有些過分了,也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秦軒舉喃喃思索道。
回過頭,卻發現二人已經恢複了常態,隻是慕容浮翩臉龐上的眼眶又紅了一分。
“好了,丫頭,回去吧。”中年人深深地望了慕容浮翩一眼,聲音也帶著幾分不舍開口道。
慕容浮翩深吸了口氣,將桌上的玉雕千瓣相守樹放到了玉戒中,然後盈盈起身。
“大叔,告辭了。”秦軒舉對著麵前的中年人拱了拱手,雖然對中年喚自己前來有幾分不解,不過能欣賞到那滿山遍野恍若仙境一般的桃花林,還獲得了七枚飛影冰魄針,倒也沒白來一趟。
慕容浮翩凝望了一眼眼前的鬢角已有些斑白的中年人,然後快步向著田野的方向走去。
夜色下,田間的小路依舊那般靜謐,蟲鳴聲聲,秦軒舉和慕容浮翩並肩走著,慕容浮翩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隻是微微抖動的雙肩看得出她此時的心裏並不好受。
在兩人的身後,那株高達十數丈的千瓣相守樹忽然間兀自詭異地燃燒了起來,光火燦爛,照亮著他們身後的天際。
秦軒舉雙手抱著頭,仰望著沉沉如墨的浩渺蒼穹,一道蒼涼的歌聲忽近忽遠的傳來:
琉璃鍾,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
烹龍炮鳳玉脂泣,羅幃繡幕圍香風。
吹龍笛,擊鼉鼓;皓齒歌,細腰舞。
況是青春日將暮,桃花亂落如紅雨。
勸君終日酩酊醉,酒不到劉伶墳上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