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舉抬步走了過去,坐下後,問小兒要了幾道小菜後,正欲開始食用。
然而就在秦軒舉舉起木筷的那一刻,他的動作突然停滯了下來,眉頭頓時一皺,目光望向了客棧的門口處。
陽光下,兩道身著黑色紗裙的女子就那般靜靜地俏立在客棧門口,或許是因為光線的緣故,容貌看得並不真切,隻能隱約看到二人均是黑色輕紗遮麵,一股清冷的幽香也隨著這兩道黑衣倩影的出現彌漫在著客棧之中。
而此時適才還頗為喧嘩的客棧也在這一刻詭異地靜謐了下來,一道道目光都望向客棧門口那身姿綽約的兩道黑影。
兩道黑影淡淡地掃視了客棧內的眾人一眼,而在目光的掃視之下,眾人都感覺到後背有幾分莫名的寒意。
半晌後,二人才邁出腳步,輕盈地走向客棧的一處角落,而二人行走的方向正是秦軒舉所坐的那處角落。
輕輕的腳步聲如扣在眾人的心弦一般,行走之間,稍稍靠前的那個女子,目光清冷,渾身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寒意,冰冷的眸子隻是輕輕地落在秦軒舉的身上。
其中那個稍後的女子,胸前飽滿,身姿妖嬈,走動之間,魅惑絕世,無一不勾起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僅僅是這兩位黑衣女子流露出來的冰山一角,不難看出,二人的容貌想必也是驚世之姿。
這一路走來,讓得店內之人的目光一路緊隨。
兩人的腳步最後停住在秦軒舉身前的桌子前,那稍靠後的女子輕輕道:“這位公子,不知你這裏可有人?”
女子話音很輕很柔,然而卻尤如帶著幾分令人沉淪之意一般,魅惑勾人,讓得秦軒舉的心神頓時一緊。
“沒有。”秦軒舉收回心神,抬頭,微微一笑。
然而他的目光卻迎上了一雙清澈剔透,如山間寒潭一般的眸子,在那雙目光的注視下,他的心神都有幾分恍惚,似是千百年前也曾有一雙這樣的眼眸曾注視過自己。
“姐姐,這裏有些的人的目光太討厭了。”那身段妖嬈的女子間秦軒舉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身前的女子,嘴角輕笑,聲音雖是在嗔怪,卻依舊抹不去那勾人心神的魅惑之意。
秦軒舉驀然一驚,回過神來,臉龐上也露出幾分尷尬,不過下一刻他發現眼前的身段妖嬈的女子並非在說自己,而是微帶著淡淡的冷意掃視著身後幾個身著紅黑相間服飾的官衙之人,此刻四人目光頗有些肆無忌憚地掃視在那身段妖嬈的女子身上。
察覺到了那黑衣妖嬈女子的目光,四人其中一位貌似領頭之人也站起了身子,端起酒杯,走到二女的身前,露出一個自以為很瀟灑的笑容,道:“二位小姐,我等四人是胥江河運衙門之人,不知二位小姐肯否尚臉陪我等喝一杯。”
說完後,那人目光卻是難以抑製地落在那女子飽滿得將一襲黑衣撐得緊緊的胸前,喉結也不斷地抖動著。
秦軒舉望去那人倒是有幾分靈氣的樣子,不過連靈者都不是,也算得上是凡人吧,連秦軒舉這等修靈之人在那身段妖嬈的黑衣女子麵前都有幾分難以衝動的欲望,不過好歹他也曾在菩提樹下參悟過,心智自不是一般的堅定。
那黑衣妖嬈的女子眉頭一蹙,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也不見如何動作,那適才還立在幾人身前的人突然自腳下詭異地升騰起一抹黑氣,然後,就在所有人的極度恐懼的目光中開始慢慢地化為一灘黑水。
黑水形成之後,自動從空中輕輕流到剩下的那三位河運衙門之人的酒杯之中。
“喝吧。”身段妖嬈的黑衣女子聲音依舊魅惑如斯,此刻卻帶了幾分冰冷之意道。
“啊……”其中一個衙門之人終於回過神來,駭然地盯著酒杯中那由他同伴屍體所化的黑水,突然大叫道,“鬼啊……鬼啊……”
然後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客棧,其餘的客棧內的人也回過神來,俱都逃命一般地瘋狂地奔出了客棧。
眨眼間,適才還人滿為患的客棧一時間冷清了下來,除了依舊端坐在原地的秦軒舉和嚇得躲在櫃台下簌簌發抖的店小二和掌櫃的外,再無一人。
“這下清淨了,姐姐,坐吧。”黑衣女子似是輕笑了一下,對著她身旁目光清冷,仿若沒有看到店內情況的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