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那小廝便將準備好的藥材給古辰拿了過來,古辰接過之後告辭一聲直接帶著兩個藥囊進入馬車之中,一行人在朝陽之中出城東去。
而古辰不知道的卻是,就在他們出城駕車東去的同時,他昨晚所住的房間之內卻是有著兩道人影破窗而入。
兩個渾身裹在白袍之中的人影仔細觀察了一番房間之內的布置,卻是發現房間之內整潔如故,沒有絲毫的血腥氣,甚至房間之內還有著隱隱的清香,猶如青竹的清新之氣,聞之讓人神清氣爽。
環視了一眼整潔的房間,兩人不由得疑惑的對視了一眼。
“難道我們猜錯了?聖女不會已經···”
“放肆,還不閉上你的烏鴉嘴,聖女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這些人恐怕都要陪葬。”
“可是我們一整晚已經將這整個天山城都搜了個底朝天了,屋外最後的血跡應該就是指向此處的。”
說著,另一位白袍人不由得麵色凝重的再次將整個房間搜了個遍。就在兩人有些頹然想要離開之時,其中一位白袍人眼角突然掃到一物。
彎下身軀,白袍人仔細的看了看軟榻的一角,隻見一滴已經幹涸的血滴沾染在軟榻椅背之上。
趴在軟榻之上,白袍人鼻翼微動,然後頓時麵色一變。
“是聖女的氣息,絕對沒錯。”
另一位白袍人聞言也是雙目一縮。
“你確定?”
見另一位白袍人點頭,兩位白袍人對視一眼頓時開門急匆匆下樓擒拿旅館小二詢問古辰幾人的下落。
而另一邊的古辰,卻還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經被人盯上了。
坐在車廂之內的古辰一邊用從百草堂弄來的藥碾與各種器具調著藥,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榻上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書本的少女。
直到將少女盯得受不了了,抬頭狠狠瞪了古辰一眼,古辰這才輕笑著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聽到古辰的問話,少女略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不過看到古辰那賣力的給自己調著傷藥,少女又輕聲開口。
“我叫白羽萱,至於昨晚···”
說著,古辰隻聽少女暗哼一聲,仿佛是怒極。害怕少女不自覺的用力然後再次崩開傷口,不由得開口提醒道。
“生氣歸生氣,可別用力,再崩開傷口我可治不了你了。”
仿佛是不滿古辰打斷自己說話,白羽萱一對美目瞪了古辰一眼,不過總歸是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著說道。
“昨晚被小人出賣偷襲,如果不是逃得快,我現在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說著,白羽萱俏臉之上又不由得閃過一抹自嘲,卻沒想到自小便陪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玩伴居然會毫不猶豫的刺殺自己。
看白羽萱俏臉之上的暗淡,古辰也不再問,用藥勺將已經研磨成粉的藥草全數抹到手中的一塊白紗之上,然後起身走到白羽萱身邊。
仿佛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白羽萱原本還有些暗淡的俏臉頓時紅了起來,一直紅到耳根,便連眼睛也不知道應該往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