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你趕緊去吧。”白三順說道,然後進了廚房拿了火折子就要去燒草了,白萊看著有些訝異,自己兩個哥哥而已是聰明的。
白三順去燒草了,而白萊看了看周圍,想起了裏麵那個人身上的傷口,從門口采了一些白及,然後才進了門,剛進門她就聽到了白父跟薛氏解釋那個孩子的來曆,白萊聽到薛氏感歎了一聲,“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傷的那麼重可怎麼辦啊,這傷口也不好去叫大夫。”
看著那孩子肩膀上麵的傷口,薛氏有些憂鬱了,白大牛皺著眉頭也有些不知所措了,白萊拿著那堆白及走了進來。
“爹,娘,我采了一些草藥,你看看能不能用。”
“這是白及,可以用,不過他這箭頭不知道該怎麼辦?”白大牛愁死了,白萊皺著眉頭問了一句,“爹,我們家有匕首嗎?”
“那東西,好像是有一把的,你想幹嘛?”
“爹,我們幫他把那箭頭給拔下來吧。”除了將那東西給拔下來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她知道這辦法會讓那少爺大出血,但是她堅信自己的靈泉一定能夠讓他沒事的。
白大牛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我來就行了,將他抱到外麵去拔吧,別弄髒了家裏。”
他們能夠睡覺的地方也就隻有那個炕了,若是弄髒了他們今天晚上睡哪裏去?
白大牛去拔箭頭了,薛氏去給白萊拿匕首,白萊拿到匕首之後就將那些白及給切碎了,然後順帶的摻了一些靈泉水進去,很快的一個碗裏麵的白及看上去綠油油的。
白萊做這些的時候花了不少時間,等她弄完的時候白父已經抱著渾身都在顫抖著的少年走了進來,薛氏拿了一些稻草鋪在地上,白父將少年放在稻草上麵。
白萊拿著碗走了過來,看著他那身礙眼的衣服,說道,“爹,你將他的衣服給扒了吧,這樣怎麼上藥?”
“行。我來。”白父動作麻利的就將少年身上的長袍給脫了下來,丟在了地上,當他們看到少年身上的傷口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萊震驚的看著少年身上的傷口,那追殺他的人到底有多狠啊,這身上不止被割了一刀,而是十幾刀啊,是的,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有十幾個傷口,傷口看上去已經不止一天了,泛著慘白的顏色,有血液從裏麵滲了出來。
皺著眉頭,白萊拿著碗的手有些顫抖,薛氏發現了這一點,她將那碗奪了過來,“萊萊,這上藥的事情還是娘親來做吧。”
“好。”白萊實在是下不了手去上藥了,要是自己沒個輕重的話,這人該有多疼啊。
薛氏的動作很是輕柔,很快的少年的身上被擦滿了綠色的藥渣子,擦了一遍之後,看著臉色蒼白的少年,薛氏喃喃自語道,“隻能看這娃子的造化了,傷的這麼重,要是熬不過來的話就……”後麵的話薛氏沒說,但是白萊知道,這熬不過來就是個死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