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不由好奇,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直到……宋晚的發帶被宋淅川拽了下來,一頭青絲如瀑直瀉而下,韓子卿才醒悟過來。
原來,她竟是個女的!
“宋晚!”宋淅川猛然甩開她的手臂,力氣過大,宋晚踉蹌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腳。
杏眸漠然的掃過那男子,她心裏不知怎麼,竟覺得有點難過。
“對不起,擅自穿了你的衣服。我現在就脫,現在就脫!”向來沉得住氣的宋晚,第一次暴走了。
她伸手就解了腰帶,作勢要把衣服扒下來。
雅晴慌忙撲過去:“小姐不可……”
宋晚一個女兒家,光天化日,當著男人的麵脫了衣服,傳出去她名聲還要不要了!
宋淅川凝眸冷眼瞧著她,他身側的隨從卻也是看不過去了:“公子,三小姐可是您的親妹妹,這若是老爺知道了……”
“誰是他妹妹?我宋晚才沒有這麼不近人情的哥哥!”說話間,她已然將外衫脫下來,一把扔給宋淅川。
自己隻穿著素白的裏衣,堂而皇之的繞過宋淅川主仆二人,從後門進了府。
其實脫掉的不過是外衣罷了,她裏頭還穿了一身裏衣,嚴嚴實實的,宋晚覺得沒什麼。
可這是丞相府啊,她是堂堂丞相千金,這身打扮去府裏溜達一圈,不消半個時辰,大夫人那邊便會派人過來。
袖中的手攥成拳頭,宋淅川惱怒的回身,身子輕盈一掠,從宋晚身後拂過,長臂一撈。
雅晴本是牽著二毛跟在宋晚身後的,一道青影晃過,她家小姐人就不見了,隻半空回蕩一聲驚叫,和仰著腦袋望著半空狂吠的二毛的聲音。
……
沁心園,宋晚被人拎著後領子剛落地,那人便鬆了手,她雙腿一軟,撲了個狗吃屎,偏偏還爬不起身來。
草泥馬!
剛才在拎著在空中飛的時候,她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宋淅川就站在她身後,見她爬不起身索性盤腿坐在草坪裏,妖孽的容顏不由一沉,長眉皺起:“還不進去換身衣服,別丟了丞相府的臉!”
“你不是已經搬出丞相府了,丟臉也沒丟你的臉。”宋晚嘟嘟囔囔,自己都覺得自己別扭。
不就是一個親哥哥嗎?
她都一個人過了那麼多年了,還缺這一個至親不成!
宋淅川憋了口氣,抬腿便往宋晚後腰踹了一腳:“這兩日會有人專程教導你禮儀,免得爹的壽宴,叫人看了我丞相府的笑話。”
他那一腳力道不算重,但宋晚還是覺得疼。
回頭想罵人,誰知宋淅川那廝已經不見了。
真是見鬼!來無影去無蹤,真討厭。
傍晚時分,一名護衛捧著一個木盒來找宋晚,說是一個自稱是書畫店掌櫃的人送過來的。
宋晚打開了木盒,裏麵盛放的是她今日拿去換了畫作的玉佩。
“小姐,一定是二公子替您贖回來的。”雅晴在旁邊竊笑:“二公子是刀子嘴豆腐心,您是他的親妹妹,他哪裏會真的討厭您。”
宋晚撇嘴,“我看他是刀子嘴斧子心還差不多,一點不及大哥溫柔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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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生氣臉):誰斧子心?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狗!
宋晚:嘁——這麼大個男人還怕狗,出息!
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