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秉川今日過來,本就是來瞧宋晚的。
本來對她筆試也沒有什麼希望,卻不想這丫頭才思敏捷,答題倒是針針見血。
回丞相府的馬車上,宋晚揪著宋秉川的衣袖:“大哥,你不是瞧過我的答卷嗎?你說說,我到底哪裏答錯了,怎麼一道題都沒對?”
說到這,宋秉川就哭笑不得。
修長如玉的手指撚起自己的衣袖,將其從宋晚的爪子下拉扯出來,宋秉川才清了清嗓子,沉聲道:“你答卷時,可是心裏念著誰?”
宋晚眨眨眼,有點蒙:“念著誰?”
馬車緩緩而行,宋秉川靠在車壁上,抿唇淺笑著凝著宋晚,眸色略深:“可是一心念著衛世子了?”
咯噔——
宋晚心裏一震,雙眸圓睜的瞧著宋秉川。
他怎麼知道的?考試的時候明明宋秉川也沒在考場啊。
那會兒宋晚確實有念著衛司錦來著,那是因為考卷上有出現鳳陽縣的連環采花殺人案的相關答辯題,再加上考前衛司錦替她搜羅了不少資料、書籍。
宋晚看完所有的題後便抽了點空,偏頭偷偷打量當時坐在她旁側的衛司錦。
本來就隻是想瞧他一眼便罷了,可誰叫那時候的衛司錦模樣太迷人了。
腰身挺得筆直,坐姿端正,墨發高束,神情極其認真,連宋晚看他都沒有注意到。
他的側顏別有一番風味,宋晚瞧著瞧著,便忍不住勾唇淺笑,為此還耽擱了不少答題的時間。也不知道瞧了衛司錦多久,那少年終於扭頭瞥了她了一眼。
宋晚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掩飾似得捏著狼毫下筆如有神。
巧的是,她當時提筆寫的,是自己的名字。
可現在想來……她寫名字的時候似乎寫的是三個字,可她的名字隻有兩個字啊!
靠!
宋晚恍然,猛地抬手拍了自己的腦門一巴掌,要多懊惱有多懊惱。
旁側的宋秉川抬手摸了摸鼻梁,強忍著笑意,這才沒笑出聲來。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名字寫的是少月兄?所以……”
所以根本就沒有署名是她的那份考卷,難怪榜上無名。
靠靠靠!
真是美色誤人,以後再也不盯著衛司錦瞎瞧了,那小子有毒!
瞧她又是懊惱又是沮喪的樣子,宋秉川斂了笑意,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係,今年錯過了,來年還有機會。”
書院的特邀函是蘇淮明私下裏給宋晚的,除了女帝陛下,無需知會任何人,所以宋秉川不知道宋晚手中有通行令。
他以為宋晚如此沮喪是因為錯過了這次考核,丟失了進入天字班的機會。
可實際上宋晚是在為自己居然花癡衛司錦而沮喪。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一個25歲的老阿姨,怎麼能對十三歲的衛司錦犯花癡呢,真是為老不尊!
馬車抵達丞相府門前,宋晚終於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跟著宋秉川下了馬車。
誰知雙腳才剛沾地,一頂寶藍色的軟轎便在府門前停下了。
宋晚和宋秉川皆駐足看過去,之間轎簾撩開,一身淺紫色錦衣的宋淅川從裏頭探出腦袋來。
他下了轎,宋晚便將臉扭向一旁,兩眼望天,假裝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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