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衛司錦的確經驗要豐富一些，連宋晚自己，都認為韓子玉的判斷是對的。
殺害莫安的凶手，就是莫華。
可是眼下聽衛司錦這麼一說，宋晚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宋夫子說過，但凡還有疑惑，就代表案子還沒有結束。”
所謂查案，自然要把心裏所有的疑點解開。
去莫華家時，宋晚和衛司錦遇上了正要離開的宋秉川。
約莫是因為考核快要結束了，加之韓子玉找過宋秉川，所以宋秉川暫且將莫華當做第一嫌疑人觀摩，特地過來看看。
在院門口與衛司錦他們兩人相遇，宋秉川駐足：“你們兩個這些天，還真是形影不離啊。”
宋秉川嘴角揚起弧度，語氣調侃，俊容溫潤。
要不是親耳聽到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宋晚還真不信，宋秉川居然會調侃人。
旁側的衛司錦一手抵唇，輕咳了一聲，直接越過宋秉川的話題，“宋夫子這麼早來這裏，可有什麼收獲？”
宋晚悄悄瞟了衛司錦一眼，見他一本正經的套宋秉川的口風，暗暗揚唇。
“考核還沒結束，我也隻是來了解一下情況，尚且沒什麼可告訴你們的。”宋秉川還是笑，“想知道什麼，自己進去問吧。”
眼下莫華算是第一嫌疑人了，宋秉川已經讓人暗中盯著他們一家子。
所以現在的莫華算是身處一個無形的囚籠裏，在莫安一案真正結案之前，他隻能在新月村的範圍內活動，甚至隻能在他家的院子裏活動。
宋秉川完全不用擔心他會跑路，自然也可放心的讓宋晚去查。
話落，宋秉川便伸手拍了拍宋晚的肩膀：“盡力而為便可，別太勞累。”
“大哥別擔心，我身體吃得消。”宋晚甜甜一笑，隨後與衛司錦一道，目送宋秉川離開。
直到宋秉川沒影了，他們才敲開了莫華家的院門。
開門的，還是林月。
宋晚先是看向她頭頂的發釵，見她還戴著那支銀釵，思忖著一會兒找機會，一定要問問林月，發釵是怎麼回事。
可林月看見他們時，麵色卻不太好，似乎不太歡迎。
盡管心裏頭不歡迎，卻還是硬著頭皮笑著將他們迎進了堂屋裏。
莫華果然也在，大概是剛剛和宋秉川聊過，眼下他還坐在堂屋的桌邊，低垂著頭，兩手抓撓著頭發，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我去給你們倒茶。”林月將人領進了屋裏，便退出去，去了廚房。
這一次，宋晚跟上了，說是去給林月幫幫忙，實際是想和衛司錦分頭調查。
莫華家的廚房雖然不大，但是收拾的挺幹淨的，很敞亮。
宋晚跟進廚房時，林月正撚了茶葉到茶壺裏。
“嫂子，昨夜你去林巧嫂子家是？”
林月似是料到了她會問起昨夜的事情，抬眸笑了笑：“給我姐送點魚湯過去，姐夫不在，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怪可憐。”
“嫂子真是心善，對林巧嫂子真好。”宋晚也笑，眉眼間都是真誠，但眸底卻劃過流光：“對了嫂子，你頭上這釵是莫大哥送的嗎？真好看啊！”
林月正往茶壺裏倒開水，卻在聽見宋晚這話後，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