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號小夥子一聽這話,奔著我就衝過來了。這時隻聽著空中傳來一聲大喝:“無量光!”這一聲喊聲真的所有人兩眼昏花,耳朵裏嗡嗡直響。“你們這些人妄動私刑,是要置國法於不顧麼?”雖然明明聽著是一個人在說話,可是這道威嚴的聲音卻從四麵八方不斷傳過來,嚇得一幫人再也沒有一個敢動手的,正是陳道長出手相助了。
陳道長上前給王老三拱了拱手,“貧道是鶴山廟的道士,因為受人所托前來給張家驅邪,貧道可以證明你家人確實不是張二蛋所殺。”他的話自然是沒人信的,可是剛才那一下子也嚇得沒有人再敢出頭。
王老三狠狠的看了陳道長一眼,又盯著我說:“你小子別得意,我已經報警了,警務局馬上就會派警察過來,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說完,領著人轉身離開了。
陳道長看王老三走了,對我爹娘說:“老哥、老嫂子,你們放心,我老道用性命擔保,王家的命案絕不是二蛋做的,你們盡管放心。”二老看陳道長稍微鬆了口氣,“可是事兒鬧得這麼大,這可怎麼辦喲。”我爹擔憂的說。
“命案雖然不是二蛋犯下的,但是自從他去給王老二家背媳婦兒,這事兒就跟他脫不了關係了。這次我下山就是為了弄清楚整個事情,不然的話恐怕會有更多的人被害!”陳道長凝重的對我爹娘說:“我還有事情要問二蛋,兩位先回屋裏休息吧,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我爹娘對視了一眼,隻能無奈的回到屋裏。
院子裏就剩下了我和陳道長兩個人,我按照陳道長的吩咐,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從那天半夜去給二傻子背媳婦,到後來和胡馨兒結了鬼婚,第二天夜裏發現我爹娘被人降邪,胡馨兒是怎麼幫助我逃跑的,又講到那天破了我爹娘的邪術之後我偷偷在夜裏去胡馨兒的墳上看到的景象,最後是王學一家三口的慘狀。我特意沒敢把胡馨兒在破廟的事情告訴陳道長,生怕陳道長聽了之後要殺的胡馨兒魂飛魄散。
陳道長聽完之後,在院子裏來來回回走了很久,最後他對我說:“整個事情是怎麼回事兒,幕後主使是誰,我想我已經大概知道了,不過還是有很多東西需要證實。倒是你身上還有很多神奇的地方。”
要是幾天前有人跟我這麼說,我肯定會笑話他沒見過世麵,一個農村的傻小子能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呢?可是現在我不再這麼想了,我胸口帶的黃符,胡馨兒對我的回護,我記憶中的那根手指,一切的一切都讓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和這些事情糾纏在一起。
陳道長看我沉思不語,便對我說:“你先進去陪你爹娘,不過記得這些事不要和他們細說。我先去找找線索,不過胡馨兒這個女鬼以我的法力是沒有辦法收服她的,到時候恐怕還要你出麵去勸阻他。”
聽到這話我一愣,難道要我去傷害馨兒嗎?陳道長的這個要求讓我猶豫起來。
仿佛是看穿了我在想什麼,陳道長接著對我說:“你放心,我既然收服不了她,就算是借助你也沒辦法徹底讓她消失,到時候咱們見機行事,看看有什麼法子能讓她聽你的話,畢竟,你是她的‘丈夫’啊。”
道長的這番話又把我弄了個大紅臉,沒等我說話,陳道長又對我說:“白天的時候不用擔心,我會在晚上之前回來,給你家布置上法陣,讓一般的妖法沒有辦法傷害你爹娘,你先讓他們放心,我回頭再來找你。”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又問道:“剛才的情景你也看見了,那麼些人就要衝上來,我怕……”
“我明白。”陳道長說到:“剛才不同於現在,剛才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你是凶手,既為民除害又有錢拿,大家夥自然是願意的。可是剛才他們被我用金烏真言震動了魂魄,雖然沒有大礙,但是這兩三天內做什麼也是膽量不夠的。”
我震驚到:“金烏真言還有這種作用?可是我看您之前用的時候咒語裏麵都會有金烏二字啊。”
“嗬嗬,所為言出法隨,對付妖孽要謹守規矩才能發揮威力,對付一般人就可以自由一些了。這些都是後話,我後麵會慢慢教你。”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卻沒想到有人把這和王學家的事件聯係到了一起,之後數年我們村子都流傳著一個邪門的傳說,王學一家被害之後他們的冤魂在村子裏遊蕩,嚇得好些人幹什麼都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