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先生笑了笑,滿臉的褶子堆成了一朵花一樣,“你現在可是調查組的頭號保護目標,說什麼殺呀剮呀的。走吧小夥子,還有人要見你。”
這時身後又傳來了齊若彤的聲音:“張二蛋,你可一定要來七龍山啊!”
緊接著她似乎又喊了什麼,不過我已經聽不見了,程老先生托著我的腰,關老先生提著我的肩膀,我被兩個人飛也似的帶了回去。
到了刑管所後山的半山腰,這裏是剛剛六個蒙麵人聚齊的地方。現在看著下麵的刑管所,煙塵已經落下了,隻見地上有一個大坑,好像被炮彈轟炸過一個樣,這是原本我在的地下室被攻破之後的緣故,而其他的建築也千瘡百孔,好像遭到了猛烈的攻擊。
“找個地方坐吧。”程老先生說道:“其他的人還沒有回來,等都回來了會安排個地方問你問題。”
我默然的找了塊石頭坐下,看著山腳下的刑管所裏不斷地有警察匆匆忙忙的把囚犯押上車,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找個新的安置的地方。
這時關老先生走過來,對我說:“我們是負責馬哈麥德案件的調查組的,今天就是來看看你知道些什麼。”
我依然呆呆的看著山下,毫無波動的回答:“我什麼也不知道。”
程老先生搖了搖頭,“你居然會被七龍山的土匪騙了,也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
“唉……”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些營救她的人衝進來的時候她還想著要看熱鬧,完全不像是和外麵串通好了的樣子。”我想著剛剛在獄中一起的所有情節,低著頭說道:“沒想到她這麼會騙人,而且在最後的時刻還在騙我。”
“那倒不是,那小姑娘可能確實不知道。”關老先生從後麵抽出了一個旱煙袋,點著了火慢悠悠的一邊抽著煙一邊說到。
“怎麼會?她今天才被關進來,然後就被劫走了,如果不是計劃好的怎麼可能這麼快?”我生氣的說到。
程老先生扇了扇飄到自己麵前的煙霧,說道:“今天全國二十八個省都有針對公權力機關的攻擊,有的是縣府,有的是刑管所,有的是法院。估計這一點是計劃好的,在同一天向天州各級政府展示自己的力量。”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道:“剛剛的幾個人看起來修為那麼強,估計到哪都有一口飯吃。”
“你知道禁法令的事兒麼?”關老先生敲了敲煙杆,對著我問到。
“知道,這個禁法令不是就實行了四年就廢除了麼?”
“沒錯,可是那些被殺的修行人卻沒有一個說法。當時的楊尚書宣布所有被殺的修行人都是惡貫滿盈的的罪犯,而那些人的子女徒弟受不了這種說法,開始和天州中央對抗,就形成了現在各種各樣反抗的力量。這次在省府選舉前在二十八省進行破壞,應該就是他們準備好的。”關老先生說道。
“等等。”我奇怪的問道:“既然這樣,剛才你們兩個在一起不是有把握把他們留下來麼,為什麼又突然決定放他們走了?”
這時程老先生說道:“沒關係的,幾條小魚而已,翻不起什麼浪花。對著這種級別的對手,我們實在是懶得出手。”
這句話把我震的不輕,“小魚?懶得出手?這樣也行?”
“當然可以,隻要你足夠厲害。”程老先生有點蒼涼的說道:“我們都老了,年輕人,就留給年輕人去對付吧。”
“沒錯,年輕人,總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資源。”關老先生在一旁接著說道:“所以啊,這位年輕人,你願不願意和我回雍州軍府?”
“咦?在我麵前直接下手?”程老先生看著關老先生說道:“這可是我們縣裏培養出來的年輕人,以後當然是留在這裏。”
我聽了他倆的對話,想起來柯濤的叮囑,心虛的小聲說道:“我可沒被什麼縣裏培養過。”
程老先生搖了搖頭說道:“小趙和小謝還是太小家子氣,這麼個好苗子直接收到警務局就得了,還送到刑管所做一場戲,差點被土匪劫走了。這點小手段除了他們自己能瞞得住誰。”
我聽他批評趙局長和謝師傅,有些不開心,可是也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這時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於是問程老先生道:“關老想讓我去雍州?您想讓我留下來?為什麼你們都這麼重視我?我才修道半年,今年才二十一歲,連對象也沒談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