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問題?”我不由得一愣,心魔的問題解決了,真元運行正常,還能有什麼問題?
陶老先生拿起了桌子上的斷槍,說道:“當初謝平修煉的時候,也有一段你這個樣子,我的功法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燒陶是沒什麼問題,但是說道去斬妖除魔,那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的道術,也基本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
我聽到這話一愣,沒想到謝師傅居然也是能自創道術?不過陶老先生接下來的話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初學道術的一段時間,他也用出了很多道術,可是到了後來發現,道術用得多了,卻並沒有太多實際的用途,因為會的多了反而沒有辦法用的精。”
“後來,他幹脆放棄了道術,用起了體術,而把真元當作輔助,才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
我站起身來對陶老先生躬身說道:“謹遵前輩教誨。”
我坐在燒陶窖中,裏麵黑黢黢的,窖口已經用泥巴糊上了,隻開了數個通風口。通風口都斜插著陶製的煙囪,裏高外低,這樣我就可以在窖裏盡情的釋放火焰,噴出去的火會直接噴到地上,避免造成火災。
當我之前向陶老先生問到如何才能繼續完成我的閉關的時候,他很幹脆的回答道:“不知道,謝平從來也都是自己琢磨的。我這一生都用來琢磨怎麼燒製東西了,沒什麼打人的本事。”
同時我也知道了為什麼他要搬到村子外麵來住的原因。畢竟官方從來沒有承認過修行者和妖魔鬼怪的存在。在他發現了自己能夠修行之後,不久就有國教行動組找上門來,經過詳談之後,確定了他隻想繼續當自己的燒陶匠,於是建議他離平常人遠一點,免得被發現。
不久之後就遇上了謝師傅到他家留宿,然後半路遇到妖怪的事情。那以後他就搬到了七龍山裏麵的這個小村子附近。理由是山裏麵好找木柴,而且可以避免傷到人。但是一來二去的,大家都發現了其實老人家絕不平凡,所以也都對他畢恭畢敬。
所以現在我可以放心的在燒陶窖中閉關,而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打擾。
坐在燒陶窖的中央,我讓自己的真元盡情的運轉著。
“盤古開天地,一身化萬物……日出,方有晝夜,世間萬物,方得滋潤,自然生長……”
當初在閉關的時候所回想的那段文字再度在腦中浮現,這一次,不再有上一次的感覺,反而渾身上下都特別舒服,丹田、百彙、脊椎三處真火運轉不休,流暢自然,而周天七百二十穴竅也隱隱呼應著,雖然如果閑雜如果要開穴竅的話也可以成功,但是我還是想等到水到渠成的那天,也許,那樣會更有好處吧。
“金烏以德立,吾輩之德為威武。”在整篇文章回顧完之後,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這麼一句話,這便是我的道心本源了。
原來如此,當初在識海中再見師父的時候,我問他我的道是什麼,他沒有回答,想必是他早就知道道之一物,隻能靠自己領悟,卻不可能通過其他人來教授了。
道心本源確立之後,真元運轉的更加順暢了,真元壯大的速度也更快了,但是這一次,丹田中的真元依然是圓球模樣,並沒有變成金烏。因為之前的變化,大多是因為自己急促冒進,才會促生真元的質變,不過根基並不穩固,反而會不時的衰退。
深吸一口氣,我睜開雙眼,眼前一道光柱從陶窯頂部的空洞照射下來,我站起身來,繞著光柱開始兜圈子。
這是我每天不多的活動之一,每天正午的時候,會從陶窯頂上直直的射下來一道光柱,我會繞著這個光柱走上一個小時,以此緩解每天打坐帶來的肢體的僵硬。
進來已經十五天了,在這十五天裏,我每天所做的就是回溯金烏本源,明確自己的道心,然後不斷地祭煉真元。雖然我的真元在這十五天裏麵並沒有明顯的突飛猛進,但是卻感覺到丹田、百彙和脊椎中的真火的運行愈發的流暢,而且和周天七百二十穴竅的呼應更加明顯。
重新坐下之後,我忽然陷入了一絲迷茫。然後,我該幹什麼呢?回溯本源,確立道心,我已經成功了,但是接下來的路卻沒有了指引。
早知道,我應該回鶴山廟把師父留下來的典籍帶著的,想到這裏,我歎了口氣。摸了摸胸前的墨玉。自從金熊山以來,已經過了很久了,可是胡馨兒還是沒有要出來的動靜。這也讓我陷入了深深的憂慮,金熊山的時候她魂力幾乎耗盡,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重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