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天花板上的燈從兩邊向著我們不斷的炸開,走廊裏麵頓時陷入了黑暗,隻有地麵的血水還發出了暗暗的紅光。
林穀衝著空中聞了聞,然後伸出手指在血水裏麵沾了一下,說道:“是真的血。”
我看著在門口不斷流動但是就是不流進來的血,說道:“這種景象真是難得。”
“看來這次不僅僅是鬧鬼事件啊,這裏麵,一定有高人指點。”林穀用紙巾擦了擦手說到。
“有多高?”我好奇地問到。
“有我一半那麼高。”
我聽林穀這麼說,不知道他是真的信心十足,還是習慣性吹牛,問道:“真的?這你都能察覺?”
“當然,畢竟,我有二十年的從業經驗。”林穀把擦手的紙巾扔進了血水裏。
“轟”的一下,紙巾頓時燃燒起來,發出了一陣青黃相間的火焰。
把手伸進了衣服掏出了貼在身上的招財進寶轉運符,他把符紙也扔進了血水裏麵。
符紙一沾到血水,也立即開始燃燒,可是燒到上麵所畫的符籙的時候,火忽然熄滅了。整張符紙就那麼掉在了血水裏,黃色的符紙慢慢被滲透,變成了紅色,而符紙上的朱砂,則透出了黑色。
緊接著,血水好像活過來了一樣。一股血流托著那張符紙飄向了樓梯的方向,緊接著順著樓梯流到了五層。過了一會兒,天花板上的燈忽然再次發光,淡淡的光暈下,地麵的血開始漸漸下降。而牆壁上的血手印也一個個的消失了。我看著那些連電路都沒有連成的燈,感慨地說道:“果然不能迷信科學啊。”
這時地麵的血全都滲透到了地磚下麵,隻有少量的還留在地磚上。這些留在地上的血忽然動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個“走”字。
“走,往哪走?”林穀笑著說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不如你開個價吧,我送你走。”
走廊裏的燈忽然閃了起來,仿佛有人在不斷地按著開關。隨著燈光的忽明忽暗,雪白的牆壁上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個血色的女人臉。這些女人臉一個個麵目猙獰,仿佛死前受了極大的痛苦,可是眼睛都是閉著的。
陰冷的氣息隨著血臉的增加變得愈發的濃烈,屋裏的牆上開始蒙上一層白霜。
“一,二,三,四,五……九十七,九十八。”隨著牆上的血臉不斷地變多,林穀一個一個的跟著數著。數到九十八的時候,血臉不再增多了,而林穀笑了起來:“嗬嗬嗬,要是湊滿了九十九個,我也怕了你了,可惜啊可惜,你這九九子母陣,不全啊。”
牆上的女人臉忽然一起睜開了眼睛,張開嘴衝著林穀發出一聲尖嘯!
“啊!”尖利的聲音仿佛用刀在玻璃上刮來刮去的聲音放大了幾十倍,一股衝擊波隨著這股聲音向我們衝來。
林穀拿出一張符紙擋在臉前。隨著聲波衝到,符紙頓時化為一團火光,將整個門牢牢封住。眼見火光不斷向裏凹陷著,然而直到最後一刻,隨著聲波的消失,火光才消散不見。
“呼”的一下,在火光消失的瞬間,整個樓裏的血液徹底的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隻有天花板上碎裂的燈管證明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們走出了房門,感受著腳底滑膩膩的感覺,仿佛還殘留著一些血漬,走廊裏麵充滿著濃鬱的血腥味兒,好像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沒想到居然是一屍兩命。”林穀說到。
“什麼?一屍兩命?”我震驚的看著林穀,“你是說,死的那個人懷孕了?”
林穀點了點頭說道:“剛才你看見的,是九九子母陣的效果,殺掉九個懷孕的女人,用這些女人和她們的孩子煉出來的陣法,至陰至邪,威力驚人。”
“九九子母陣?我看你在數牆上的人臉,還以為是九十九個。”
“完全的九九子母陣當然是九十九個孕婦,可是現在沒可能偷偷摸摸殺掉那麼多孕婦了,隻能殺九種懷孕的生物,每一種九個,不過最後九個一定是孕婦就是了。”林穀回答到。
我忽然想起了,當初師父也是那麼清楚陳長福用的手段,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問道:“這位不會是你的同門吧?”
林穀猶豫了一下,說道:“算是同門,也不全算是。一般用符籙作為戰鬥手段的人很少,所以我們幾個流派的符家都視對方為同門,甚至還約定天下符家都是一門。可是這一位,起碼不是我們這一門的,更何況會畫符的,有的是辦法得到更大的力量,這麼做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