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再生?一個念頭在我的腦中浮現出來,不然它自己早就被劇毒的唾液腐蝕光了。回想起剛才的一刀,雖然因為角度問題,我並沒有看見這一刀的效果,但是從手上傳來的感覺來看,這一刀明顯是已經斬到了蜥蜴的肉裏麵,但是現在蜥蜴的嘴巴完好無損,看來它確實能夠很快地把自身的傷勢恢複。
對麵的蜥蜴看著我,不斷地調整著對著我的角度。渡入的真元不變,身體機能用到三成的情況下,該怎麼樣的擊敗對方呢?我的腦中飛速的運轉著,想要找到克敵製勝的辦法。
“看來,隻有在戰鬥中解決了啊。”想了一下無果,我就知道看來自己還是對對方的了解不夠充分。
“你小心了,我可要來了。”我對蜥蜴說了一聲。
對麵的蜥蜴也張嘴說道:“來吧,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我心中一震,大驚失色道:“你居然會說話!難道你已經成妖了嗎?”
蜥蜴麵孔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聲音從它的喉嚨裏麵發出:“怎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家夥既是我的眼睛也能傳遞我的聲音麼?”
尷尬,十分尷尬,原來是幕後主陣之人的聲音通過蜥蜴傳了過來,看來我還是要多加學習啊。
眼見蜥蜴並不著急攻上來,我深吸一口氣,右腳後撤,低下了身子,將重心壓在了右腿上。接著左手向前抬起,手心衝上,右手在刀把緊挨著刀身的地方持刀,將刀背放到了左掌心中。
這是金烏吐珠的持刀變形。在趕往幽州的兩個月路程裏,我雖然沒有專門的時間用來修煉道術和體術,但是腦中無時無刻不在演化著孤直刀的用法,現在到了檢測自己的構想的時候了。
眼中觀察著蜥蜴的一舉一動,耳中聽著蜥蜴突出的信子“嘶嘶嘶”的聲音,鼻子中聞著它口中的惡臭。
就是現在!
我右腿猛的發力,整個人朝前衝去,在右腳離地的一瞬間,左腳再次發力,將速度再度提升!
“呼”的一聲,樓道裏隻留下了我的一道殘影!
瞬間衝到了蜥蜴的麵前,左臂微動,調整了刀尖的方向,右手一用力,一刀朝著它的嘴中紮了過去!
“噗”的一聲,孤直刀一下紮入了反應不及的蜥蜴嘴中。接著我雙手握住刀把,一下子把它舉了起來向外一甩,它在空中掙紮著往地上掉落。
我雙腳一跺,再次朝著蜥蜴衝了過去,在它落地前的一瞬間,手中孤直刀飛速揮了過去。
“噗呲”一聲,整個蜥蜴被砍成了兩半!
然後就在蜥蜴的身體落地的一瞬間,它的四肢一下子動了起來,兩半的身體拚命地湊在一起,原本已經灑落在地上的腸子和內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體內跑著。
我看著不斷扭曲的蜥蜴,皺了下眉頭,這都不死?看來要加把勁兒了啊!
接著把刀一橫,將長刀當成了鐵板,一刀朝著蜥蜴的頭拍了過去。
“轟”!的一聲,蜥蜴的腦袋被拍的稀碎。哪怕在這種情況下,它身上的傷口也在不斷愈合著,仿佛無論怎麼樣都殺不死的惡魔。
“全都拍碎吧,不然沒辦法了。”這時,我的身後傳來了林穀的聲音。
我按照他的說法,揮起大刀,一下一下拍擊著蜥蜴的失身,一塊塊碎肉不斷被拍的更碎,然而這些碎肉還在不短的融合著,仿佛一會兒不管,就能重新恢複一樣。我也不再廢話,隻是一下下的揮舞著孤直刀,把不斷蠕動的肉塊一個個的拍成肉渣。
終於,在不知道揮舞了多少次長刀之後,地麵的肉塊不再蠕動,而是化為了石頭,接著一塊塊的被我拍的細碎。
這時,樓梯口的石頭一下子崩碎了,落到地上慢慢化為灰塵。
“連續兩層樓都是卵胎生的,難道八層樓都是這種東西嗎?”我奇怪的跟林穀說道:“我還以為九種生物是用雞鴨鵝狗湊數的呢。”
林穀回答道:“被殺的動物越強,這九九子母陣就越強,這一點是一定的,就算是湊數,起碼也得是鬥雞惡狗,家養的留著吃肉的東西還真是沒什麼用處。”
“咕嚕嚕嚕。”就在我們走到了三層樓上,我還想跟林穀說話的時候,嘴裏忽然吐出了一串泡泡。
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眼前的東西沒有任何的顏色,然而卻輕輕地泛著漣漪。
水底世界?這是怎麼搞的?
我看著林穀,發不出一點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