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穀好像跟看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然後掏出一道符紙,看了看我,貼在了我之前被蜥蜴抽破了衣服的地方上。
一道酥麻的感覺從貼著符紙的皮膚上傳了過來,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在向外拉扯著我的真元。還沒等我有什麼反應,我身上的真元自動的發起了反擊。翻騰的真火一下子順著酥麻的感覺衝了過去,貼在我身上的符紙一下子燃燒起來,化成了灰。
“看見了吧,這種符術隻能用來對付水平差自己很多的,或者是神誌還不清醒的對手。就好比剛才它們還是野豬的形態的時候,這道符紙對它們就沒有什麼用途。”
我揉了揉剛剛貼了符紙的地方,幽幽地說道:“真沒想到,善用豬肘子符的你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招數。”
林穀撇了撇嘴,一臉不爽的說道:“你懂個屁。我們這一門每個人出師都要自創一道符籙,可是這一千多年來,符籙都已經開發的差不多了。每一道符籙都是對於天地規則的理解,哪兒那麼容易就能開發出來新的?要不是我開發出來豬肘子符,這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我驚訝的看著林穀,問道:“難道你這豬肘子符還是什麼天才之作嗎?”
林穀把立起來的領子正了正,說道:“那當然,符之一道,可以容納萬物,但是前人太過於拘泥成規,所以創出來的符籙往往不夠生活化,所以,我的豬肘子符簡直是為後來之人打開了一條新路。”
我心裏暗暗鄙視了他一番,說的再好,豬肘子符也是不如真的豬肘子啊,要是每個修行者都把精力放在這種地方,那這個門派早晚得被人滅了不可。
“那是不是你以後你這一門的出師者就越來越多了?”我忽然想到了,既然豬肘子能入符,那他說的燒雞符合烤鴨符肯定也算了,這麼下去,一盤菜出一道符,豈不是人人都能出師?
“唉……”林穀長歎了一口氣,寂寥的說道:“可惜了,以前不過是一道新符就可以出師,但是自打我之後,本門中又加了個限製,非得門中長老承認這是一道符,然後確確實實這是一道新符,才能出師。”
“哦,那還好,還好。”我嘴上敷衍著,心說幸虧隻有您這麼以為出師了,不然修行界要出來多少廚子啊。
“噗”“噗”“噗”“噗”,一陣聲音傳來,我回過神一看,蔓藤上的花一朵朵的掉了下來。
“嗯?這麼快就成了麼?”我以為裏麵的魂力應該是已經被放光了,不然花也不會落吧?
而林穀則是一臉凝重的說:“不對,如果魂力放光的話,這些花應該是慢慢的枯萎,而不可能是突然掉下來,這樣隻有一種可能,裏麵的東西束縛了自己的魂力,蔓藤已經沒辦法從它身上吸收到魂力了。”
“轟”的一聲,蔓藤被撕得粉碎,裏麵的肉塊再一次噴射了出來!
我急忙揮起孤直刀,將飛射而來的肉塊全部擊落,然後定睛看去。原來肉塊堆的地方出現了一隻差不多兩人高的黑熊,這還是它四肢著地的時候。
不過說它是黑熊也不準確,可以看出來它的毛是黑色的,但是上麵漂浮著一層綠色的粉末,似乎是蔓藤殘留在它身上的痕跡。
黑熊四肢著地,用力的喘息著,好像得了一場大病一樣。它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咬著牙低聲悶吼著,唾液順著它的嘴角不斷地留下來,仿佛沒有吃飽的樣子。
“嗷~吼!”黑熊低著頭大叫一聲,然後抬起了前肢站了起來,張開嘴衝著我們猛烈的喘息著,仿佛下一秒就會衝過來。
然而在掙紮了一會兒,之後,它的前肢又一次的放到了地上,接著整隻熊都趴在了地上。
林穀笑著說:“雖然沒有徹底幹掉它,但是基本上這已經是一隻廢熊了。”
我拎起了孤直刀:“早點送它上路吧,看它這個樣子也挺痛苦的。是不是幹掉它咱們就能回去了?”
“應該,可能,差不多是吧。”林穀回答到。
看著我一步步的朝它走近,黑熊的眼中多了一絲恐懼,接著奮力的掙紮起身,張開血盆大口對著我。站立起來的黑熊大概有我四個那麼高,它的前爪一直揮舞著,似乎是不想讓我靠近。
我深吸一口氣,右腳後撤,低下了身子,將重心壓在了右腿上。接著左手向前抬起,手心衝上,右手在刀把緊挨著刀身的地方持刀,將刀背放到了左掌心中。接著左手掌不斷地抬起,讓刀尖瞄準了黑熊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