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渾身顫抖著仰頭看著王小河,眼前的人仿佛讓他想起了五歲時因為母親出軌而狂怒的父親,膝蓋一軟,他不由得跪了下去,“嗚嗚嗚,我錯了……饒了我吧。”
王小河看著跪在地上的小胡子,輕聲說了句:“人渣。”然後轉過身來向著吳曉走了過來。
“小河!”吳曉兩眼一下子流出了熱淚,朝著王小河跑了過去。
收拾掉了兩個保鏢的王五,韓尼司,林穀和我也朝著他們走去。居然不自覺的把他們兩個圍在了中間。
他把吳曉用在懷裏,低聲的說道:“放心吧,為了你,我也絕對不會受傷的。”
吳曉靠在他的胸口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王小河抬起頭來依次看了看我們四個人,臉上的表情莊嚴而肅穆,他點了點頭說道:“以後,你們就是小河四將了,從幾天開始,大家同生死,共進退!”
怎麼就同生死共進退了?我心裏莫名其妙的想到,且不說大家才認識了幾天,就是剛才,主要打到對方的也是王小河和王五吧,我們,隻不過一群看熱鬧的,也能有這個待遇?
然而我的心裏是這麼想的,卻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拳頭對著王小河,嘴裏說道:“同生死,共進退!”我看著其他的三個人,他們居然也是一樣的動作。
“哈哈哈哈,好!以後,你們就是我王小河的生死兄弟,如果有人敢難為你們,就是和我過不去!”
話音一落,他身上的氣勢猛然一鬆,我似乎一下子從夢中醒來,尷尬的把手放了下來,而韓尼司和林穀的表情也和我一樣,仿佛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反而是王五的表情一連正常。
再向王小河看去,他又變的全無修為了。今天已經兩次這樣了,如果是一般的修行者,早就爆體而亡了吧?
而他似乎沒有看到我們的表情,對懷裏的吳曉說道:“曉曉,我現在還不能馬上帶你回市裏,因為,我們要到一個地方去處理一個案子,這是為了人民群眾的安危,我讓王五兄陪你回去,好麼?”
吳曉堅定地抬起頭來,雙眼噙淚的說道:“小河,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就算搭上性命我也不會離開你!”
王小河也感動得雙眼含淚,“好!”他意氣風發的抬起頭來,看了我們一下,手一揮,高聲說道:“走吧,去四零四城!”
在路上,我們三個沉默的坐在車裏,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車子一直向前看著,我們帶路,王小河他們跟在後麵。
良久,韓尼司深深喘了一口氣說道:“這個王小河,實在是不簡單啊。”
一直抽著煙開車的林穀也吐出了一口煙,低聲說道:“是啊,這種做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現在甚至不確定,那個王五究竟是惡奴欺主還是忠心耿耿了。”
我是我忽然想到,既然王小河境界如此動蕩,那麼三個境界的劃分又算什麼呢?
“聚丹田,通經脈,開穴竅,是修行人的三個關口,可是,這些東西好像在王小河身上沒什麼意義。這三個關口到底算什麼?”我疑惑的問到。
韓尼司在後麵點了點頭說道:“問得好,這就是最關鍵的問題。拿人來打比方的話,這三關實際上相當於胚胎期,幼年期和青春期。胚胎期在十個月的時間裏麵麵,人就從一個蛋變成小孩兒,而幼年期僅僅三五年的功夫,人就掌握了自己基本的生存技能和對世界的認知,青春期也一樣,極短的時間內,就已經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恍然大悟說道:“難怪如此,我一直以為三關一過,修行就已經沒有什麼障礙了,但是我所見到的修行人水平千差萬別。”
林穀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同樣是成年人,有人是體重三百斤的拳王,有人是百米十秒的飛人,有的人就隻是體重三百的胖子。”
韓尼司在後麵不滿的敲了敲座椅後背,說道:“好好說話,不要影射。”
林穀嘿嘿一笑,接著補充道:“其實就算是同一個人,付出的不同,得到的也就不同,所以哪怕過了三關之後,自己的道術還是有無限的可能。就好比謝平那個死鬼,當年也是一個遠程猥瑣男,最喜歡在我們身後放道術,可是……之後,就變成了近身狂暴仔,每次對敵都恨不得直接把對方的心肝肺直接用手挖出來。”